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布拉卡充滿古典風情的街道,一座城市的曆史盡顯;石板鋪就的街道,每一條痕跡上都浸著滄桑和曾經文明的痕跡,咖啡的醇香,優雅的提琴聲,低聲的吟唱像穿越了靈魂去追尋著古老的音符的神韻,這兒的人友好而睿智,熱愛自由而懂得生活,經曆了時光的洗禮,他們仍然是蘇格拉底和柏拉圖的後裔,根性裏流動著哲學的血液……
讓人忘卻一切憂愁的地方,房似蕊徜徉在街上,淺淺的笑容始終掛在嘴角,一切的不快早已經煙消雲散,她像一隻好奇的精靈一路小跑著,在大街,在小巷,和誰都打招呼,時不時回頭對跟在後麵的官雲暘感歎幾句。
簡簡單單的牛仔褲,淺粉藍的襯衣頑皮的在腰間係個蝴蝶結,路出小小截雪白的肌膚,東方女孩不若西方女孩成熟早,房似蕊此刻臉上歡快的神色分明就是一個大學生出來看世界的暢快,哪裏像一個已經工作了五、六年的女孩子。
官雲暘有些被感染,心情跟著放鬆,漫步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東奔西跑,東看西摸,嘴角不自覺抹上笑容,連自己都不曾察覺。
“官先生……”她的呼喚染著歡樂的情緒,像他展示著手裏的小玩意。
卻讓官雲暘皺眉,大步邁到她跟前,“女孩,你是準備同行的一路,都叫我官先生嗎?”
房似蕊偏偏頭,覺得是有些怪異,眼前的男人細心而友善,一路對自己很是照顧,若不是他,她可能現在隻能穿著皺巴巴的襯衣可憐兮兮坐在警察局了吧,哪會如此愜意。
“你今年多大?”看他長相實在猜不出來。
“總之比你大,但從來沒人叫我官大哥。”看出她的想法,官雲暘撇撇嘴。
“官雲暘,我從來沒想過叫你大哥,我哪裏來的大哥。我們是玩伴,關係平等。”
“玩伴?”官雲暘興味的揚揚眼角。
“我不想挑逗你,不想暗示你,不想勾引你,請你自動消除心中的誤解。”房似蕊微瞪他一眼,不用問也知道他想歪了。
“官雲暘,這麼連名帶姓,勉強算接受了。走吧!”官雲暘拉回還想竄到附近小巷的人。
“去哪?”跟不上他的大步伐,房似蕊小跑跟在他身後。
轉出靜謐唯美的小巷,官雲暘帶著她直奔街邊,一輛銀色的infiniti跑車停在路旁,怪異的是,官雲暘卻徑直帶著她往車旁走去,自然而然地打開副駕駛的座位,作出邀請她上車的姿勢。
房似蕊詫異的看著他,有些莫名。
“你不想徒步旅行雅典吧,這就當你做我玩伴的福利。”
“你真是個神奇的人。”想起在機場追逐他們的人,他不會是個逃家的有錢少爺吧。不想追究太多,反正就是玩伴而已,她的好奇心也沒有那麼重。
車子駛出城區,一路奔馳,官雲暘帶著房似蕊在雅典瘋狂的遊玩,宏偉的衛城遺跡,人站在那高大粗獷的巨大圓柱下,是覺得如此渺小,恢弘的殿宇仿佛還能讓人感覺到它在當時的盛況;奧林匹亞宙斯神殿的神聖,神廟柱上憂傷的女神,夜晚的比雷埃夫斯港口的美麗景色,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廢墟,也曾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文明。
幾天的忘情遊玩,讓房似蕊幾乎忘乎所以,有記憶以來最放鬆的幾天,全身心的投入到腳下的這片土地。日後光是回憶,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不僅如此,這幾天的相處,讓她也熟悉了這個混血兒男人的存在。
房似蕊放鬆的坐在車上,沿海公路的絕美景致往後退,這兩天如做夢般的遊玩現在都沒什麼真實感,美輪美奐的雅典讓她驚歎也讓她留戀不舍,可能的話真想留在這個地方,每天去膜拜這個文明最沉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