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於求水往李書記屋裏一站,汗可就下來了,所有知情人都死了,怎麼會有紫丁香出現在書記屋裏呢?難道是巧合?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書記愛花,也沒見書記平時對紫丁香感興趣呀。於求水正想著,從裏屋走出兩個人,李書記站了起來:"求水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省紀委的胡同誌和孫同誌,他們有事要和你談,我先回避一下。"說著,轉身出了門。於求水一聽,省紀委的人找我有事談,談什麼事?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和丁香的事?他們怎麼會知道的呢?這事說不過去呀?正在胡思,胡同誌說話了:"於求水,你老實說,這段時間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於求水一聽,來者不善,可自己也不能讓他嚇回去呀。就說:"我這段時間全忙著接任縣長的事了,沒幹其他什麼。"胡同誌一拍桌子,正拍到那束紫丁香上:"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還不老實交待?"於求水嚇了一哆嗦,看來這事省裏還真知道了,要是再瞞下去,恐怕要罪加一等,不如把跟丁香的事說了,但絕不能承認是自己叫老艮殺了丁香和常連任,也不能承認叫那個弟兄做了老艮,要是全實話實說,自己就活不了了。想著,於求水就低下了頭:"胡同誌,孫同誌,我交待,我是一時糊塗,才和丁香有了那層關係,可是她自殺跟我沒有關係,我知道這樣有損黨員幹部形象,我願意接受處罰。"省紀委的兩位同誌一聽,搖了搖頭:"於求水,我們要問的不是這事,你說說換屆選舉的事。"於求水一聽,當時就愣了,換屆選舉?他們為什麼讓我說這事?難道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於求水心打開了鼓,瞪著眼睛看著胡同誌和孫同誌,想察言觀色。

於求水心裏有鬼呀!這次人大換屆選舉,於求水根本就不是候選人,真正的候選人是一位副縣長。於求水為了坐上縣長的寶座,不惜花錢買通幾個代表團團長,在正式選舉的時候,暗示代表們在"另選人"一欄裏都填上了於求水的名字,這樣,於求水才坐上了縣長的寶座。可是這事隻有他和幾個代表團團長知道,那幾個團長都收了他的好處,不會把事情說出去的。現在省紀檢的人單刀直入就問這件事,於求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於求水正在發愣了,胡同誌說話了:"說,你是不是在選舉的時候做了手腳?"於求水一哆嗦:"我,我能做什麼手腳,代表們想選我,我也沒辦法嘛。"孫同誌把臉一繃:"於求水,希望你如實交待,你不要以為代表們都是瞎子,他們看得出來,昨天,我們接到了你們縣人大代表常連任家屬打來的電話,她向我們反映了你和丁香的問題,同時,也把常連任臨死前寫好的一份材料傳給了我們,常連任前天找過你,他怕有不測,才提前跟家屬做了交待,把有人授意他在選舉時選你的事說了出來,你說,這是不是事實?"於求水一聽,腦袋可就耷拉了,原來自己栽在了常連任手上。事到如今,不說出不行了,不說,省紀委可以挨個找代表調查,一查就查明白。沒辦法,於求水隻好把操縱選舉的事從說了出來。說完了,於求水知道自己完了,把頭一低,在那等著省紀委的兩個同誌發落。

這個時候,門外進來兩名警察,後麵還跟著老艮和那個弟兄。老艮一見於求水,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姓於的,你真他媽不是人,我幫你幹了那麼大的事,最後你竟叫人來殺我,幸虧警察來的及時,不然我是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說著,就跟警察說:"我全交待,就是這個姓常的指使我殺的丁香小姐,又讓我殺常連任滅口!"於求水一聽,得,這回全完了!

警察和省紀委的胡同誌、孫同誌一商量,於求水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應該交由公安機關處理了。於是,胡同誌跟警察一握手:"這個於求水就交給你們吧,我們回去以後把情況向領導反映一下。"說完,就走了。

省紀委的人走了之後,警察就給於求水戴上了手銬:"於求水,請上車吧!"於求水一看,眼淚下來了,跟警察說:"同誌,我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家了,這些天,我光在機關忙了,連個電話都沒給家裏打過,你們能不能先讓我回家一趟,讓我看看我的妻子和女兒?"警察一看,於求水大小也當了幾天縣長,這點要求還是可以的,想著,就要帶他上警車回家。於求水說:"我還要求你們一件事,不要讓我戴著手銬回家,也不能把這事跟我妻子和女兒說,那樣,她們會受不了,就算我求你們了。"警察對視一下,點點頭,把於求水的手銬打開了,然後就讓於求水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