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好了,你終於好了!”女孩反反複複,邊哭邊說,好像是說給他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我不是又在做夢吧?”
“我好擔心你,好擔心你不要我了!”女孩兒放聲大哭,眼淚汪汪像是打開三峽水庫的大門。
“別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他也不知道還說啥好,隻能輕聲安慰。
“我就知道哥哥不會拋下我!”女孩兒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下來,蒙川的胸口濕了一大片。
“哥哥,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女孩兒紅著眼睛訕訕說。
蒙川點點頭,剛好可以抓緊時間整理一下記憶,來到這裏,還沒弄清楚狀況呢,別露出馬腳,讓人家妹妹知道自己是個“偷渡客”,不跟自己拚命才怪。
“原來如此!”
蒙川歎了口氣,這兄妹兩個也夠可憐的!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還是個失心瘋(間歇性精神病),估計他媽媽也是受不了離家出走的。早些年還好,病的不嚴重,能照顧這兩個人,可蒙川九歲那年,父親失蹤了整整半年。直到冬天才回來,風雪交加的夜晚領會了七八歲的小丫頭片子,自那以後就成蒙川的妹子,取名為蒙韻。
父親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經常半年一年的不見蹤影,蒙川稚嫩的肩膀隻能這個重擔,照顧妹妹,每日上山打獵,下河捕魚,混個溫飽。
“怪不得那女孩兒這麼依戀我了。”蒙川嘿嘿一笑“既然我來了,自然不能過那種生活。”
蒙川一拍大腿:“這是標準的青梅竹馬啊,要是不發展一段可歌可泣的虐戀,太對不起自己了!”
“不過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受傷的,不會有啥仇人吧!”
蒙川繼續翻閱著記憶,果然,就在去年冬天,這小子情竇初開,邂逅了鎮子上一位姑娘,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未曾想這姑娘父親一心想要攀高枝,飛上枝頭變鳳凰。把她許給了塢城的權貴人家,蒙川不死心,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人家有權有勢,有人有錢!毛頭小子一個,那是人家的對手,一連串的偷跑過去三次,被打了三次,臥床三個月,最終還搭上一條命。
“色字頭上一把刀!何必呢?自己家的妹妹不好嗎?”蒙川苦笑著,揶揄著“看來還是蒙爸(蒙川的爸爸)有先見之明,提前給兒子預備一個,蘿莉養成計劃啊!”
“這破屋怎麼熬的過一個冬天?等天晴了,趕緊補一補!”蒙川正在那胡思亂想。
“不好了,不好了!蒙家小子,快出來,快出來,你家小娘子出事了!”門外一個粗獷的聲音大吼道。
“小娘子?”蒙川詫異,“嘿嘿”一笑,聽著怎麼像是惡霸高衙內!猛然想起來“小娘子”不會是是蒙韻吧?去了這麼久不會是真出事了吧?蒙川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
剛到門口一個黑臉大漢正闖進來,兩人撞在一起。
“哎呦,我的鼻子!”那人捂著鼻子,委委屈屈。
“我妹妹怎麼了?快說!”蒙川也沒想到跟他撞了個對臉,鼻子又疼又酸。可現在卻顧不得。對這個新妹妹,蒙川可是很有好感,從他躺在床上這三個月就看地出來,沒了他,家裏就沒了收入,兩個人要吃要喝,還要求醫問藥都是一個人在張羅著。四處給人打短工,還要照顧蒙川,一個人當兩個人用,想要救活他,任勞任怨,卻沒有一點怨言。
“她去我家借米,昏過去了!”那人臉色黑黑,蒙川記得他叫魏鐵柱,經常接濟兄妹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