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 把酒臨風(2 / 2)

夜沫昤端了幾壺酒來,給堇漓的酒杯倒滿,二話不說直接幹杯進肚。幾杯下來,已是微醺。夜沫昤更是酒興激詩意,大聲吟起詩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旁的堇漓叫好:“好一個對影成三人!”

夜沫昤對著堇漓說:“我怎麼……有點想家了呢?”堇漓問到:“你家不就在這麼?”夜沫昤大聲否認:“我家才不在這呢,我的家…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呀!”堇漓哈哈大笑:“你醉了。”“我才沒醉呢。”“堇漓,你有沒有劍呀,我給你來一段劍舞如何?”堇漓變戲法一樣將杏樹上的一塊枝幹削下,木屑徐徐飄落,轉眼就成了一把木劍。

夜沫昤拿起劍,讚一聲:“好劍!”就舞起來。

但見白色裙裾飄搖,墨發散落如瀑,手中的劍飛快舞動,淩厲的劍氣帶起一陣陣花瓣隨著她的身形起舞。堇漓拿起他的琴,和著夜沫昤的節奏彈起。二人一曲一舞,渾然天成。

真個是“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這時,一個聲音遙遙傳來:“呦霍,兩位好不愜意呀。”二人循音望去,看見一男子襲墨綠色衣袍正漫步而來,與翠綠的草地融為一體。

堇漓驚訝的站起來,“醉竹,你怎麼來了?”醉竹笑吟吟地說:“吾自然是來看汝……的契約者了。”“對了,話說汝與他結契了麼?”堇漓一拍手掌:“哎呀!忘了!”醉竹滿臉鄙夷:“汝很得意麼,幹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好不歡快,身旁的夜沫昤完全與空氣融為了一體。

“咳咳”夜沫昤幹咳兩聲,試圖打斷兩人的敘舊。二人齊齊看向了夜沫昤,夜沫昤不自然地說:“那個堇漓呀,你都不打算讓我認識一下這根翠綠翠綠的兄台嗎?”堇漓哈哈大笑:“哈哈,你說他是‘一根’也沒錯,這位是醉竹,竹仙。本形是一根翠綠翠綠的竹子。”醉竹一臉複雜的看著堇漓:“堇漓,汝從前可是溫柔的很呐,現在怎麼被這女人帶的如此粗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旁的夜沫昤火了:“你說誰粗魯?!”“誰對號入座就是說誰唄。”醉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夜沫昤杏眼圓睜:“你這根破竹子還好意思說我!”夜沫昤戳到了醉竹的痛處,“你說誰是破竹子?”“誰對號入座就是誰唄。”夜沫昤魔模仿醉竹之前的語氣說道。醉竹氣極反笑:“你這女人這麼粗魯,以後一定沒人娶你。”“我又沒有人娶幹你什麼事。”說著抄起了木劍,向醉竹刺去。

竹仙隻能充當醫仙的作用,除了本命招數外,沒有攻擊性的法術。醉竹自知打不過,轉身就跑,夜沫昤自然跑不過醉竹,隻得轉身返回。

堇漓正喝著酒就看見夜沫昤氣衝衝的跑回來,“漓,那家夥真是你朋友?這種人放在社會上就是浪費糧食,社會敗類!”堇漓雖然不知道“社會”是什麼意思,但也沒細問,而是反問夜沫昤:“昤,你為什麼見到醉竹一點也不驚訝,就像第一次聽到我是守護神也沒有因為我是異類而害怕。正常凡人不都會害怕麼?”夜沫昤猛灌一大杯酒:“因為…嗝,我就是你口中的‘異類’呀。”“你是指,你也是神?你是仙?你是靈?”夜沫昤擺擺手:“都不是,其實…嗝,我是…我是…”她還沒說完,就不勝酒力的倒在了桌子上。

堇漓看著夜沫昤安詳的睡顏,輕笑一聲,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屋內床上,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之後飛身一躍,跳上屋頂,拿出他的琴,彈奏起來。

月光下,琴音繚繞,月光給他身上鍍了一層銀,清冷如斯。

------題外話------

嗷嗷嗷要關注呀,我一個一個碼字很辛苦的!>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