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擦。
“我拒絕了他。後來,他也成家了,嫁給他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變得越來越可怕,他開始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東西。當然,除了我。”
“有時候我也在慶幸幸好他是愛我的,不然恐怕連我都要被他當做社交工具。”
“於是我離開了,再見到他時,已是訣別。他哭著抱著我,說他錯了,說他要帶我回家。說他要讓我幸福。他讓我別走。”
“連家都沒了,怎麼回家,又哪裏來的幸福。”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他哭。”
“故事講完了,天亮了,你走吧。”夜沫昤疲憊的蹲下,雙手環膝。
無情走了,但又想起了什麼。“可以的。”他說。
夜沫昤不解,但立刻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小心翼翼的說出來:“哥。”
“恩。”無情回答。
夜沫昤深深地看著他,一直到無情走的連個影子都沒有。無情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她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的影子。
夜沫昤向後仰去,任淚水肆意的淌下。
天亮了,哥,該回家了。
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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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夜沫昤猛地坐起。
無憂等人都在她麵前。無憂說:“快走,大皇子派人來殺你。”
夜沫昤邊穿衣服邊問:“是因為堇漓麼?”
“是的,君禦不知道從哪裏聽說天帝要傳位給攝政王世子,就派人來暗殺。”
“堇漓呢?堇漓怎麼樣?”夜沫昤把鞋一蹬。
“世子沒事,倒是你,我們現在被數十名殺手包圍了,再不逃就逃不出去了。”
“……那還說什麼趕緊跑啊!”
五人一行衝出門去,門外十名殺手已聚齊,“糟了,跑不了了,那就隻能硬拚,拖到世子趕來救咱們。”無情說。“殺!”
無情打頭陣,一個人堪堪招架住三名,無憂和無形都對付兩名,無言和夜沫昤都勉強招架住一名。眼看多出來的那名殺手手中的劍就要刺到無憂,夜夜沫昤用餘光瞥到,心中暗道不好,隻是可惜自己沒有法術,不能分身去救,電光火石見,夜沫昤居然用身體幫無憂擋去攻擊。
劍深深地刺入夜沫昤肩上,無言過來接住她,按住她想要拔劍的手,“不許拔,拔了之後出太多血你會死的!”聲音沙啞,如刀刻般難聽。
“無言你,你會說話!”
無言再次沉默,卻用身體幫夜沫昤擋住攻擊。漸漸地他也不支起來。
無情大吼著,“快到我身後來!”他用法力結成一道屏障,卻把無形留在了外麵。無憂拍打著屏障:“無形他還在外麵,快讓他進來!那些人都能看見他!”
無情麵無表情,沉默不語,無憂哭了:“你快放他進來。他會死的。”
夜沫昤虛弱的聲音傳來:“無憂,別這樣,如果屏障一開所有人都會進來,我們都會死的。”
“那我們也不能不管他啊。”夜沫昤眸色暗了暗:“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吧。”
“援軍到了!”無情說,無憂趕忙上前接力,繼續維持屏障,果然,不一會殺手就全部撤退。
當堇漓匆匆趕到時,夜沫昤已經支持不住了,看到堇漓如釋重負的暈了過去。
堇漓邊把夜沫昤抱起邊臉色陰沉的問:“誰讓她受的傷?”四人皆大驚,世子發怒了,後果很嚴重。
無憂剛想承認,卻看見傷痕累累的無形說:“是我。”
堇漓看了他一眼:“別再有下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們全都給我上地獄道裏重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