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昤就那樣跪著,一直跪到淚流滿麵。
她回憶起莫冥的孤傲,莫冥的溫柔,他最後救她時決然的身影,可是,這一切都不在了,因為自己,因為君珞,因為無言,甚至可以說是因為堇漓。她眸中燃起憤怒而冰冷的火焰。
醉竹突然推門進來,“葉子,太好了,我研究出來了,我研究出來救他的藥了。”
“葉子,葉子……他,走了。”
夜沫昤不出聲,醉竹上前探查,罵了一句:“該死的,吃了兩倍的藥,要不應該可以堅持到配藥出來的。”
夜沫昤看了一眼莫冥的屍體,俯身將他抱起,走到屋外。
燃起一簇火,她又看了莫冥一眼,就將身體拋在火上。
匆忙趕來的堇漓正好看到這一幕,拉住夜沫昤:“你瘋了,這樣他會去人道輪回的。”
“就是要他去輪回,這是他最後的願望。”
堇漓不說話了,衝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鞠了一躬。
“堇漓,你知道無言在那裏麼?”夜沫昤臉上凝住冰霜。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平常會去那裏麼?”
“不知道。”
“你這朋友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如果我殺了他,你會介意麼?”
堇漓大驚:“你要殺了他!你……你找不到他的……”
夜沫昤挑眉諷刺一笑:“怎麼,你舍不得他?”
“……”
“我隻是通知你一聲,人我是一定要殺的,至於殺了之後你會怎麼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堇漓沉默,半晌說:“不介意,我幫你。”
“幫?怎麼幫。”
“我幫你殺了他。”夜沫昤一口否決,“不行,人必須由我來殺。看樣子你也找不到,那我就自己來吧,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插手。”
三天後,夜沫昤找到了無言,在無憂的無憂閣裏。她不會認為是無憂把他藏起來,因為據她所知殺手四人組除了無形和無憂以前在一起外,其他幾人關係好像沒那麼好。
她對無言用了極刑,一刀一刀的剮去他的肉,每剮一次還要告訴他,堇漓都不知道他愛去的地方,堇漓說不介意她殺了他,要幫她殺了他。承受著心理和身體的兩大折磨,他一次次的暈過去,夜沫昤立刻拿來鹽水把他潑醒,就這樣,一天後,無形已是麵目全非,但他沒有死,從醉竹那裏要來的藥保住他一口氣,最後,夜沫昤拔刀插進了無言的心髒,在他耳邊說出了惡魔的低語:“醒醒吧,堇漓不愛你,他愛的是我,他將來要娶的也是我,而你,從前是他的朋友,現在是他的仇人。”無言瞪大眼睛,裏麵的是悲傷絕望和一絲歇斯底裏的快樂。
夜沫昤看著無言的眼睛,覺得太難看,就挖了下來,用手絹包著,然後將無言的屍體用藥水浸泡,他的身體慢慢腐爛,可骨架和頭部依然完好無損,夜沫昤就像細心的情人一樣把無言臉上的血汙細細擦去,“無言啊,你的骨架和頭顱我收藏了。你別想去輪回,去地獄裏呆著吧。”她臉上掛著一絲嗜血的微笑。
把無言的眼睛扔在堇漓麵前,“這是他最後想對你說的,看,多麼生動的一雙眼睛,裏麵有對你的愛,有對你的恨,還有對你的絕望,好好收藏吧。對了,如果你想看他的屍體的話,就去我的地下室裏吧,他的屍體在那裏。”
堇漓看著夜沫昤:“葉子,你變了,你怎麼變得這麼……”“我一直都是這樣的,這就是我的本性。怎麼?害怕了?害怕了就遠離我。”夜沫昤勾唇看著堇漓。
堇漓充滿悲傷的眸子看著夜沫昤,然後出乎意料的擁住她,“一定很累吧。”
夜沫昤愣住了,但連忙推開堇漓,“放開。”然後落荒而逃。
夜裏,夜沫昤半倚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把反射著寒光的匕首:“莫冥,我現在一閑下來就滿腦袋都是你,我好痛,心好痛,我想殺人,我想自殺,可是你告訴我要好好活著。那我隻能傷害自己了。”
她將匕首劃向自己雪白纖細的手臂,鮮血汩汩流出,她滿足的喟歎一聲,用手帕擦擦血,然後蓋住手臂。要不一會無情來了看到,又要說自己了(親們是不是都要忘了,無情來給葉子疏導法力啊,每天晚上都有啊,隻是我之前沒有特意寫,今天提一下,免得大家忘了~)。
夜,還很漫長,心裏黑暗的人,沒有一絲光亮的,行走在通往地獄的路上。吟唱著惡魔的歌謠,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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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買個閱讀量越來越少,首推的事情又被否決,沒心情寫了。所以這張口味比較重,抒發我一下內心的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