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空讓他抓狂,他需要發泄,需要感知這個世界於他還存在。狂亂中,想到一雙慌亂堅定的眼睛,雖然看不清什麼樣子,但那決絕的眼神還是被他複製了下來。也許,是那絕望後麵的隱忍,或許是柔弱後麵的堅強打動了他,總之,他記住了那雙黑眼圈後麵的眼眼神。

“不知睡了沒有。”想著,上官昊撥通了若夢的號碼:“喂,是我,上官昊,你睡了嗎?今晚我會過去,不用準備飯,我吃過了。”

蘇童回到宿舍剛做了幾道題,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上官昊,蘇童緊張的接通,支吾了兩聲便掛了。天,上管昊要過去,我必須準備一下。

上隔壁宿舍找到何莉:“何莉,我家裏有很緊急的事,如果明天我不能來幫我請個假。”不等何莉回答,拿起小包便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來到學校附近的賣場,鑽進衛生間裝扮起來。蓬亂的假發,猩紅的口紅把菱形微微上彎的嘴唇畫大一些,大大的黑眼圈,厚厚的脂粉遮去光潔細膩的皮膚,換上衣服,直到鏡中出現令人滿意的若夢,蘇童才歎口氣走出賣場。

還好這裏離地鐵站很近,蘇童順利的趕在上官昊之前回到那個臨時的家,並將地板桌麵擦拭了一遍。

當上官昊來到時,蘇童閑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似乎這些天她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

蘇童站起身麵對著他,有些拘謹的問:“來啦?要不要喝點水?”上官昊環視一下四周,整潔衛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一看便是被人伺候慣了的。

接過蘇童遞過來的水杯,探究的問:“一個人在家也要化妝嗎?還是要掩飾什麼?”

經他一問,蘇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天,莫不是讓他發現了?”蘇童驚駭的不知眼睛該看向哪,正不知怎麼說時,聽到上官昊戲虞的笑聲:“夜總會出來的女孩兒個個世故圓滑,風騷媚骨,怎麼看你怎麼像個剛出道的雛。”

笑夠了,才慢條斯理的說:“你以為這樣畫就漂亮了嗎?一個女孩子愛慕虛榮有情可原,女人本就是虛榮的動物,但一定要得法,否則東施效顰,適得其反。”

蘇童暗暗鬆了口氣,原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隨他怎麼想吧,這個變態。不覺警備的眼神一鬆,反倒坦然地看著上官昊,一點也不生氣,亦不見一點被奚落後的自卑。

看到蘇童的反應,上管昊反而有一絲觸動,這淡然的眼神似乎有些眼熟,去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一閃而過,也沒在意的繼續說:“這幾天都幹什麼了?有沒有再去夜總會?”

蘇童有點不悅的嘲諷道:“遇到您這樣慷慨的雇主,我怎麼還會去那種地方呢?在這多舒服,有吃有喝,還有人給高工資,放心,我不會傻到去得罪雇主,砸自己的飯碗的。”

上官昊沒想到蘇童轉變如此之快,輕蔑的一笑:“學的蠻快,就是你這身打扮該換一換,雖隻是臨時的,但終究是我上官昊的女人,也太不入流了,給你兩萬,明天找個地方換換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