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朕之所愛,竟歸如此(1 / 2)

乘著軟墊步輦,看著越走越冷清、越荒涼的宮路,北月初側過頭低聲問旁邊跟著的魏全:“薛皖辰是誰?我冊立了他為臻侍君?什麼時候的事?”

“皇上,您不記得啦?兩年前,您微服下錦湘(地名 如同江南)遇刺,就是這薛皖辰為您擋了一下子。他雖隻是個商賈的庶子,但為您受傷中毒,您本是隻想賠償薛家些銀子,但後來他跟您說了些什麼,您就同意帶他回京了。

回京後,您冊封了他為薛康正。【‘康正’是品級 像侍君、貴君、皇貴君一類 形如中國古代‘常在、貴人’一類的(詳細請看”前言“)】後來臨幸後三四個月,晉為平淑,賜號靜。您兩三月能臨幸他四五次,對於平淑一位來講,已是恩寵。

年前,他懷了皇嗣,您又晉了他為侍君,賜號臻。”

“兩年前?那時朕不還是隱王嗎?朕不記得朕遇見過個舍身就朕的男子啊。”

“哎呦,我的皇上喂。您瞧著咱家這是老糊塗了,您怎麼也跟著犯糊塗啊。兩年前是景宸三年,現今兒是景宸五年,您都登基五年啦!”

“五年了?怎麼會?朕不記得。朕隻記得景宸二年西涼的準朵維藩王舉兵謀反,九弟送家書訴苦,西涼國君上國書請求朕救援。之後的事似乎都不怎麼記得了。”

“皇上,您別嚇老奴。若是您失憶的事傳出去,那不論後宮前朝可都要出大亂子了!皇上,要不咱先別去冷華宮了,老奴給您補補您缺失記憶的這三年,省得您去看臻侍君讓他看出來。”

“不用,你一會兒就找人把朕失憶的事傳出去,一五一十地傳。朕要這後宮前朝的人都知道,朕失憶了,而且隻忘了這三年發生的事。朕要看看,這些人的反應。”

“這。。。皇上。。。”

北月初知道魏全的顧慮,但是她就是要這麼做。橫了魏全一眼,不再說話。

“唉。。。嗻。”

“你剛才說,朕兩三月能臨幸他四五次,那朕如此寵他,他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冷華宮?這名起的。”

“皇上,就今兒個,您下朝後去看臻侍君,結果碰見了臻侍君的表姐,請了病假沒上朝的吏部侍郎。您進去時,他們倆,正。。。正。。。”

“正什麼?說。”

“皇上,有些傷心事,既然忘了,就不要再追究了,再傷了鳳體可不好。”

“恕你無罪。說。”

“唉。說來,這臻侍君平日也是謹言慎行、乖順討巧,從未做過出格之事,自懷上皇嗣,更是少在宮中走動。卻是今日,與那吏部侍郎正在殿中行。。。行苟且之事,被皇上撞見了。”

“然後朕就犯頭痛暈過去了?”

“未曾。皇上並未阻止,隻是坐在殿內說想看看臻侍君在做過那種事後見到皇上的反映。”

“隻有朕看見了?”

“老奴也看見了。跟著的奴侍和奴婢們也瞥見了,但估計沒幾個有膽兒敢看個真切的。”

“然後呢?那些奴才都怎麼安置了?朕又把薛皖辰又怎麼樣了?”

“皇上坐在那,隻說,您要當著所有奴才和臻伊人的麵,賜旨降臻侍君為臻伊人,打入冷宮,冷宮賜名冷華宮。禮部侍郎薛商錦削去官位,打入地牢,暫時關押不予行刑。至於奴才們倒沒處置什麼。老奴做主,現將他們都關押在了冷華宮後殿。”

“嗯,做得好。如此說來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