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俊澤擋了幾劍,很快就體力不支,漸漸的呈現了敗退之勢。
宇文烈繼續揮舞著手裏的寶劍,犀利的鋒芒不斷的噴湧而出,很快就把孟俊澤逼到了死角,宇文烈瞅準一個機會,對著孟俊澤的肩膀就是一劍,孟俊澤躲避不及,被刺了個正著。
看到孟俊澤手上,耶律肅清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他早就看不慣孟俊澤這個無恥的小人,心胸狹窄又沒有什麼本事,巴不得宇文烈趕緊殺死他,於是也沒有派人去援助孟俊澤,隻是冷眼的看著孟俊澤狼狽的躲避著宇文烈的攻勢。
孟俊澤被宇文烈打的節節敗退,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變的蒼白起來,他狼狽的躲過宇文烈的一劍,轉身逃回了耶律肅清的陣營。
看到孟俊澤貪生怕死的摸樣,別說是宇文烈看不慣了,就連柳如煙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耶律肅清更是別說了,一腳就把孟俊澤踹下了馬,狠狠的罵了一聲:“廢物。”
就在宇文烈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柳如煙的聲音:“宇文烈,小心。”
回頭一看,卻是朱砂奪過了耶律肅清手裏的弓箭,朝他的後背射了一箭。
“將軍小心。”就在衛蘭想要替宇文烈擋住弓箭的時候,一個身影猛的竄了出來,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那射過來的一箭。
“明月……”宇文烈大喊一聲,接住容明月倒下的身體,“你為什麼,為什麼會……”
他沒有想到替自己擋劍的竟然是容明月,一向自私自利的容明月。
“明月……”朱砂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箭會射中了容明月,當下就放下弓箭跑了過來,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明月你……”
容明月的咳出一口鮮血,看著朱砂說道:“宇文烈是我們南邵國的大將軍,我不能看著他死。”
“不要……你不要再說了。”朱砂用顫抖的雙手想要捂住他吐出來的鮮血,心裏悔恨的要命,她早就已經愛上了容明月,雖然自己不肯承認但是在這麼多年的相處中,容明月已經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但是他們兩個又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一個是南邵國人人敬仰的明月山莊的莊主,另一個卻是敵國的奸細,這讓朱砂痛不欲生,天知道在離開容明月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咳咳……”容明月又咳出幾口鮮血,握著朱砂的手說道,“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你,朱砂,你要相信我,我不管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是你是我容明月的妻子,這個是不會變的。”
“我知道……我知道。”朱砂滿臉的淚水,緊緊的抱著容明月說道,“你不要說話,我去找軍醫,好麼。明月,等戰爭結束之後我跟你回家。”
“好……”容明月露出向往的笑容,看著朱砂說道,“你跟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
說完,那雙緊緊握著朱砂的手腕的手就慢慢的垂了下來,容明月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明月!”朱砂快要崩潰了,她不停的晃動著容明月還帶著溫熱的屍體,“明月……你醒過來啊,你醒過來看看我啊。明月。”
但是,容明月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那個一直微笑的看著朱砂的容明月,終於還是死了。
“朱砂……朱砂……”宇文烈鬆開朱砂緊緊抓著容明月的手,“不要搖了,他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
朱砂抬起無神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宇文烈:“你說什麼?”
“我說容明月死了。”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宇文烈依然指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是啊。明月死了。”朱砂似乎是傻了一般,喃喃的低語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宇文烈隻覺得朱砂的臉色有異,剛要說什麼,朱砂已經拿過一旁的短劍,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腹部。
“明月,我來了。我來找你了。”朱砂慢慢的抓緊容明月的手放進自己的懷裏,“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明月。我愛你。”
說完,朱砂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倒在了容明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