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安靜的駭人。
風烈烈做響,守卿靜默的站在一棟大樓的天台上,閉眼感受著月光的沐浴。
風突然刮得更猛烈了,守卿聽見風聲緩緩睜開了眼睛,“守吾,汝來了。”
“看來皇兄是特地在此等我?”守吾臉上始終帶著邪魅的笑容,一雙血色紅眸在夜色中趁的逛街詭異,著一身黑袍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個紅眸男子。
守卿轉身,將目光放在了守吾身旁的紅眸男子身上,隨即又看向守卿,開口問道:“汝在凡界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本殿今日問汝,汝最好如實講述給本殿。”
“嗬嗬……”守吾冷笑了幾聲,看向身旁的紅眸男子,揮手打在他的身上。
紅眸男子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隨後吐出了一口鮮血,恭敬的說道:“是手下辦事不利,謝魔尊輕罰。”
“汝這是做甚?”守卿怒視著守吾問道。
“難道皇兄嫌這樣的處罰不夠嗎?”守吾滿不在意的問道,“是要吾下手殺了魔界的左護法大人嗎?”守吾說著就準備繼續動手。
守卿抬手止住了守吾的動作,說道:“既然是汝的手下,何不放他一次,非得趕盡殺絕?”
守吾冷笑了幾聲,“趕盡殺絕?那麼敢問皇兄,四萬年前,吾才一萬歲,皇兄和父君又是怎麼對吾趕盡殺絕?”
守卿眼裏閃過一絲愧疚,隨即答道:“守吾,那不算是,父君隻是想抹掉汝不該擁有的的思想。”
“吾不想與皇兄爭辯。”守吾沉默道,“父君當初是對吾下了死手,非讓吾灰飛煙滅不可。他這樣做僅僅是為了維護天界那可笑的名聲,為此放棄自己的親兒,汝說父君這樣做對嗎?”
“守吾,汝誤會父君了,他隻是想讓汝迷途知返而已。”守卿看著他答道。
“是嗎?父君在皇兄心中是這樣的?皇兄這樣說倒好似是本尊汙蔑了他一般。”守吾的語氣裏難掩著憤怒。
“守吾,汝隨本殿回去吧。父君已經承諾,隻要汝去佛祖那裏修煉一萬年就可以繼續回天界。”守卿不懈的勸解道。
“皇兄,汝不懂。”守吾冷笑道。
守卿反問道:“汝倒是說說,本殿不懂什麼?”
守吾似是無奈的笑了笑,從虛空裏拿出了一個包裹扔給了守卿,說道:“既然很想尋吾歸家,吾不回去。那汝便呆在此處吧,裏麵有些東西是現在所必須的,希望皇兄能夠好好保管。”
守卿接住了飛過來去的包裹,雙眼卻始終注視著守吾。
“皇兄倒不如好好享受在這裏的時光,畢竟天界那個地方太無聊了。”守吾詭異的笑了笑說道。
守卿歎了口氣,回答道:“但那終歸是汝成長的地方。”
“本尊不在乎那裏,由一群迂腐的老頑固組成的天界,何處有本尊的魔界好?”守吾的語氣裏滿是毫不在乎,似乎是對天界那個地方厭惡的不得了。
“守吾,汝說此話頗為不妥,”守卿皺了皺眉頭,說道。
“吾不想與皇兄爭辯。”守吾回答道,“既然汝也見過吾了,那就各自離開好了?吾還有要室處理。”
“等等。”守卿突然開口勸阻道。
守吾轉身看向守卿,妖孽似的笑了笑,“莫不是皇兄不舍得吾?不想讓吾離開。”
守卿俊臉一黑,問道:“本殿隻是想證實一下,汝在人界的一家醫院裏做過實驗是嗎?”
“是,要是將魔界的黑暗之氣注入人的體內,再加上各種強大的妖族,那魔的力量該有多麼強大!”守吾一臉向往的說道。
“汝竟做過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守卿一臉的怒氣。
“皇兄,汝還是管好自己的天界吧,吾先行一步。”守吾眼裏閃過一絲受傷,對著守卿說了一句話,就和紅眸男子化作一道黑影離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