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守卿出去後,並未急著下山,過了這麼久了,人早就餓的不行了,安然一股腦的將包裏的零食拿了出來,招呼著守卿一起吃。
守卿看著她的眼神十分深邃,許久才問道:“剛進去的時候那麼執著,為何在最後會勸我出來?”
聞言,安然一怔,隨即笑答道:“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信。”守卿吐出了一個字。
“那不就行了。”安然笑笑,“就當我們是去探險了,在裏麵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守卿又是隻說了一個字,隻是眼裏閃過了一道精光。
下午,安然聽從了守卿的建議,並沒有回山下,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農家飯館,訂了兩個房間。夜裏,農家飯館裏再次傳出幽深的古琴聲,安然在琴聲的催眠下緩緩睡去。
守卿看見安然睡著,驟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黑袍,在夜色的掩飾下走遠了。
安然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是的,今夜她並未睡著,之所以裝睡隻是為了支開守卿。今天發生的事情過於詭異,弄得她心神難安的,怎麼可能入睡,她隻是想自己呆在這裏靜靜而已。
想了想,安然還是坐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夜裏山上很涼,還刮著風,雖然穿的是長褲,但安然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安然坐在一塊兒石頭上,靜靜地看著山下的夜景。她不知道自己在看到那個紅衣女子的時候為何會心顫,或許覺得那樣的佳人渾身是血的跪在大廳上跟她張揚的性格不服,又或許是她可悲,沒錯是可悲,從她看到的最後一幅畫上她冰冷的眼神似乎都能看出些。
“哎。”安然輕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歎息什麼,在感傷什麼,隻知道她現在心煩意亂的,讓她感覺這顆心在控製著她有這些思緒一樣。
此時此刻,守卿正邁著靈巧的步子往他和安然之前的山洞裏走去,看著走到盡頭隻有牆壁的守卿,沒有多餘的思考,一雙金眸乍現,冷冷的說道:“隻是一個乾坤陣也想困住本尊,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破。”一刻後,薄唇輕起,淡然的說了一個破字。隨之而來的震耳欲聾的牆壁變動,遠處的安然跟聽到了什麼一樣,神色微微一變,往守卿的房間走去。
在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之時,她才真正意識到了一件事,守卿回那個山洞了。今天她就覺得很奇怪,雖然她和守卿認識的並不久,可是他的一些脾氣自己還是了解的,例如執著。
原來白天他所說的相信她,隻是為了在那一時安慰她,他肯定是一早就打算在入夜的時候再去那裏了吧?安然苦笑,也是,她對他而言隻是在人界認識的第一個人,說的話根本起不了什麼分量。
安然也沒有想著去找他,自己回了房間裏睡覺。事實上,今天的她依舊是徹夜未眠。
守卿打破陣法後,輕輕鬆鬆的走進了原來的石室,自然也是看到了青龍的真麵貌。
青龍挪了挪龐大的身軀,看向眼前的男子,淡漠開口道:“天界的太子殿下,再次擅闖本尊這裏是為什麼?”
守卿嗤笑一聲,坐在了石凳上,看著麵前的青龍,冷然說道:“青龍神獸,曾貴為神界神君白墨的本命契約神獸,如今出現在人界,你覺得我們仙界過問一下嗎?”
“神君大人做什麼還不需要你個小兒來評論。”青龍的聲音猖狂無比。
“嗬嗬。”守卿冷笑一聲,眯了眯一雙金眸,透漏著危險。
“你今日來找本尊不可能隻是為了說這些吧?”青龍的內心很煎熬,麵前的男子雖然談不上畏懼,但一定覺得他是個危險分子。
守卿將石室掃了一遍,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水晶棺上,淡然開口道:“你在這裏就是為了守著這水晶棺?”守卿開口問道,隨即又冷然一笑,“看來這水晶棺裏的人就是壁畫上的紅衣女子了吧,那紅衣女子也是神界的花神風傾城?看來外界傳聞她神體已毀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