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怪連忙一指身後的水潭,開口道:“在。。。在下邊。”
話音一落,北冥幽兒手中的鐮刀也割斷了他的脖子,身子瞬間便癱軟在了地上。
北冥幽兒看也沒看他一眼,縱身跳入那水潭中。
花辰曦嚇了一跳,為北冥幽兒的冷酷無情,也為她跳下漆黑水潭的決絕。心中來不及做第二個念想,也眼睛一閉跟在後邊跳了下去。
落入水潭中,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和腥臭,花辰曦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那漆黑如墨的水在北冥幽兒所到之處自動的朝兩邊分離開去,隻留下一條漆黑如墨的通道。
兩人順著通道朝前竟然走了一刻鍾的時間,來到了一個亂糟糟的大廳之中。
花辰曦剛剛踏入大廳,頓時又尷尬的退了出去。
北冥幽兒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廳中橫七豎八或躺或坐的裸身女子,淡漠的朝前走去。
花辰曦定了定神,隻得眼觀鼻,鼻觀心的硬著頭皮再次踏入大廳,跟在北冥幽兒身後。
雖然隻是一眼,但是花辰曦卻看得真切,這大廳中的女子,那是實實在在的凡人,而且和之前樹屋中看到的還不一樣,樹屋中的女子個個都很慘,除了臉幾乎都看不清本來麵目,但是這裏的女子不一樣,**著的身體上沒有絲毫傷痕,而且個個麵目姣好,玉體橫陳,咋一看仿佛進入了人間汙穢的銷魂窟。但仔細一看卻不難發現,這些個女子個個神色呆滯,見到生人也沒有任何反應,除了睜著的眼睛,真以為已經熟睡了。
不待花辰曦思量出結果,猛地撞到了北冥幽兒的背上,花辰曦猛地醒過神來,這才發現二人已經離開了大廳,停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門前。
北冥幽兒冷冷的看了眼花辰曦,淡淡開口道:“你就在這裏等著。”
花辰曦正要開口,北冥幽兒又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她們都是失去意識的魔寵,你不用不好意思。”
“魔寵?”花辰曦喃喃重複了一句。
北冥幽兒已經打開房門自顧自的踏了進去,房門在她身後自動的閉合了起來。
花辰曦隻好退後兩步,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等待,心中卻著急起來。不知道菲雪姑姑怎麼樣了,還有,菲瑤姑姑,到底關在哪裏了?
且說北冥幽兒一踏入那房門,頓時蹙了蹙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糜爛的氣息和腐臭的味道。
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是間很空曠的屋子,屋子四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刑具,北冥幽兒淡淡的走過去,細細打量了一下房屋正中高高懸掛著的繩索和兩側的大柱子,仿佛刑場上執行絞刑的刑具,不同的是,這刑具沒有橫梁,如果縛住犯人的手腳,必然會將犯人的身體拉扯成一個大字。
一個念頭閃過,北冥幽兒止不住眉心一跳,旁邊的牆角放著一條細細的皮鞭,上邊還有斑斑血跡,讓北冥幽兒有些不解的還是那一大串的光滑竹板和各種各樣材質的夾子以及特質的燈燭。
另一麵的牆角邊安放著各種寬度的條形長凳和一排粗細不同的刷子。
北冥幽兒舉目四望,發現牆腳處還有一個隱蔽的暗門,正要舉步,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和一陣**的狂笑響徹耳際。
北冥幽兒頓時渾身一震,一腳踢開了那道暗門。
門後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地上鋪著一些幹草,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正如同困獸一般蜷縮在牆角的草堆裏,背對著門口的是幾個精壯的男子。
個個皆**著上身,手裏拿著皮鞭和尖刀,看著蜷縮的白衣女子似乎過癮之極,紛紛仰天大笑。
看著白衣女子露出的肌膚上點點的燙傷紅印和道道夾痕,北冥幽兒終於明白前邊屋子裏那些個刑具都用在了哪裏,用在了誰的身上。
隨著身後房門的破裂,白衣女子驚惶的抬起頭來,在看清北冥幽兒的瞬間又驚慌失措的低下了頭。
背對著房門的幾個男子也跟著轉過身來,看著一身紅衣翩躚如惡煞一樣站在門口的北冥幽兒,頓時都愣了一愣。
雖然那白衣女子隻是一瞬的抬頭,北冥幽兒卻看清了那張刀痕遍布的臉,完全看不清本來的麵目,但是眼中那一抹羞愧和恐慌還是沒逃過北冥幽兒的眼睛。
幾個男子顯然並不認得北冥幽兒,其中一個當先開口道:“哪裏來的野丫頭,竟敢壞大爺們的好事。”
另外一個摸著下巴猥瑣的看了北冥幽兒一眼,嘿嘿笑道:“莫不是大王賞賜的新貨?”
幾人頓時哄然大笑,不堪入耳的話語隨之而來。
北冥幽兒眼眸一閃,冷冷的看了眼白衣女子撕裂的衣衫淡淡開口道:“她是何人?”
幾人正討論的熱鬧,聽到北冥幽兒這麼一問,紛紛討好的湊過來,爭先恐後的答道:“她呀,是大王發配到這裏的魔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