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師傅收了三個徒弟。
他發給每人一枝穀穗，說：“明天告訴我有多少顆穀粒。”
第二天，徒弟們來報告。大徒弟說：“一共1328粒。”
師傅問：“你怎麼數的？”
大徒弟說：“揉碎了，放一張紙上，一粒一粒數。”
二徒弟說：“1430顆穀粒，揉碎了撒地上，抱一隻大公雞來啄，數雞點頭的次數。”
三徒弟說：“我這枝穀穗1350粒。”
師傅問：“怎麼知道的？”
三徒弟說：“問兩位師兄，取中間數。”
師傅說：“好，你們都出徒了，明天下山吧。”
眾徒弟疑惑：“您還沒教我們呢！”
師傅把大徒弟叫過來，說：“你辦事耐得勞煩，是好事，以後要開闊心胸。數穀粒的時候，你是不是常常眼花，是不是做夢都夢見穀粒？耐煩之人還要學習疏朗心境，免得躁。”
對二徒弟說：“你比師兄機巧，會用工具。公雞吃穀你得數，惠於世又惠於畜。以後要學習明真偽。公雞啄穀低頭，啄沙也低頭，你怎麼知道吃到肚裏的都是穀粒呢？”
最後，他告訴三徒弟：“你最聰明，因為你知道利用人。人間的事都是利用人，甲利用乙吃糧，乙利用丙穿衣，丙利用丁蓋房，用人又要為別人所用，互濟。你用的是他們的心念，這比實物更有用。我要說，以後勿輕信。人會利你，也會誤你。”
之後，師傅給三位徒弟各取了一個法名：明遠、明實和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