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丁堡的街道幹淨整潔,沒有一絲塵土的痕跡,走在漫無目的的街上,歐奕司倍感孤獨。突然,眼前一道亮麗刺眼的燈光照射在歐奕司的臉上,他微眯著雙眼一瞧,是一個很閃耀的招牌,上麵有個性地寫著“lazybar”。

原來是個酒吧!即使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城市,也有那些害怕寂寞、傷心欲絕的人來這裏發泄,上帝,真的是公平的!

歐奕司突然好想走進這家酒吧,他想把自己灌醉,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他想在夢境中見到藍洛。歐奕司微蹙了一下眉心,毫不猶豫地踏進了lazybar。

歐奕司不是個很喜歡進酒吧的人,他不喜歡人多,更不喜歡與酒吧那種糜爛的人群混在一起。按照習慣,他包下二樓的一個包廂,碩大的包廂內隻有他一個人,他微微扯開一點窗簾,隔著透明清澈的落地窗俯瞰樓下舞池的那群瘋狂的人群,滿眼冷漠地掃視了一圈在彩燈和high歌渲染下的舞池,揚起右手,喝下了高腳杯中剩餘的紅酒。

正欲關上窗簾時,眼神突然瞄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歐奕司急忙揉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是再次搜尋那抹身影時,早已消失。

“是我看錯了嗎?”歐奕司自問道。

“肯定是我看錯了,她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嗬,原來,我真的隻能在醉的時候看見她。”歐奕司慵懶地靠在落地窗上,無力地自嘲著。

突然,舞池裏發出一陣喧嘩。

“now,iwanttosingasongtogivetomybuddies,iwanthertoalwaysbehappy!evenifitdoesnotmattereverydaybyherplaying,aslongasshepleased!icanbe!pleasegivemesomethingtoapplauseplease?(現在,我要送一首歌給我的死黨,我希望她能永遠開心!哪怕天天被她打也無所謂,隻要她高興!我隨便!請大家來點掌聲好嗎?)”某人激情澎湃的友誼之說引起眾人的喝彩,舞池隨著某人的開唱再次爆發終極熱情。

背對舞池靠坐在落地窗上的歐奕司嘴角輕扯出一抹笑:“男女之間會有真正的友情嗎?”

“嗤……”一聲巨大刺耳的音響聲截斷了激情的氣氛,舞池立刻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dj台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白衣男人。

“你?”顯然,宣揚友誼之說的男人對於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是非常意外的。

白衣男人忽視某人的存在,橫眼一掃,台下一雙靈動圓睜的大眼正驚恐地對上他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