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轉過頭,夏明淵直直地對上紫衣男子冰冷的雙眼:“我不懂你說什麼。”

孟琉風眼中寒意更重:“二弟,白三小姐夜裏呆在男子的房中,這件事若傳出去,那麼以後白三小姐要如何做人?”

夏明淵眼中毫無懼色,仍舊淡然:“所以?”

孟琉風眯起眼睛,周身的冰冷向夏明淵漫去。

場麵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白昆見狀,急忙出聲緩和氣氛:“明公子,老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隻是這事勢必會對小女的名聲產生影響,不如這樣,老夫就把小女嫁給明公子,就算是小女對明公子出手相助的報答。”

夏明淵仿佛沒有聽到,仍定定地看著孟琉風。

白昆有些急了:“明公子,小女容貌尚可,也算知書達理,而且她對你也很是傾慕,另外,這匹馬本是她的嫁妝,明公子你這樣拿去,似乎……”

“白老爺,”夏明淵還是沒有移開視線,隻是出聲打斷了白昆的話,“當初明淵向您要這匹馬時,您並沒有說這些情況,如今卻告訴明淵這些,明淵很難確定這是不是事實,還有,”狠狠地瞪了孟琉風一眼後,夏明淵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一旁的白昆,“誰告訴你說,我是男子的?”

四周一片寂靜。

半響後,孟琉風率先反應過來,他上下打量著“他”,遲疑地開口:“你……真的……”

夏明淵有些不耐地皺了皺鼻子,斜眼看著眼前吞吞吐吐的孟琉風,猛地拽過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似乎有火山爆發的聲音。

嘴角忍不住勾出惡劣的笑容,夏明淵滿意看著孟琉風瞬間爆紅的臉:“這樣你應該清楚了吧?”似乎覺得還不過癮,她又湊近孟琉風的耳朵,輕輕歎氣:“我真不是男子哦!”

孟琉風的耳朵猛然紅得快要滴血。

惡質地笑開,夏明淵站直身子,甩開了孟琉風的手,繞過門口呆愣住的人,牽過白馬,悠哉地離開了白府。

牽著白馬,夏明淵在寂靜的路上緩步走著,想到剛才眾人呆滯的神情,嘴角忍不住扯開大大的笑容:“馬兒啊,看來我真是把他們嚇到了啊!”

白馬扯扯韁繩,算是給她回應。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城門邊,夜晚的城門緊閉著,夏明淵無所謂地垂下眼睛,靠在了城牆上,拽拽韁繩,將白馬拉近身邊。

白馬乖乖地站在她身邊,眼睛微閉,似乎睡著了。

夏明淵梳理著白馬的鬃毛,眼中的擔憂卻悄悄浮現上來:自己就這樣帶走白馬,是不是太過分了些?畢竟它是白三小姐的嫁妝。而且自己現在居無定所,四海漂泊,讓白馬跟著自己,隻會讓它吃苦吧?

沉思間,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白馬睜開了眼睛,似是看懂了夏明淵眼中的擔憂,它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臉頰,將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被白馬這樣依賴著,夏明淵眼中溢滿了溫柔,抱了抱了白馬的腦袋,她柔聲說:“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算了,我給你起一個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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