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幹什麼?
以前都沒有怕他,現在怕什麼?
不就是把他鎖定為撲倒要睡的目標嗎?像打槍那樣不就完事了嗎?鎖定目標,開槍,有什麼難?
“景楓,用這個。”費時把自己餐盤裏的湯勺塞她手裏,從容自若道:“快吃。”
費湯加眸光無聲,看向費時。
還沒回神的景楓手一鬆,那湯勺落在餐盤裏。
費時蹙眉。
費湯加轉頭看向景楓,冷聲道:“你要以這樣的狀態當保鏢嗎?”
“對、對不起,先生。”景楓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發現這些天總統先生對她好像特別不順眼,可不要開除啊,要不然被那鬼老頭纏下去,她小命遲早玩完。
費時清淺眉目一動,道:“先生,今天的湯不錯,趁熱喝吧。”
“先生,一會兒要接見衛議員呢。”齊晨道,微笑處從容淡定,溫雅如月。
費湯加喝一口湯,狹長眼眸帶出寒光微轉,落在景楓臉上,“不要以為贏了我就沾沾自喜,紫荊宮需要的是以肉身之軀擋槍子兒的保鏢,而不是殺手。”
景楓心情漸平靜,唇角微微彎起,緩若清風般一笑,坦然道:“先生,我沒有沾沾自喜。我知道做為總統保鏢的職責,以身擋槍子兒我從來不怕,保護先生保護國家,這是作為公民的責任,這是我該做的。”
費湯加似乎微怔,拿著湯勺的手微頓,修長的長指動了動,俯首繼續喝湯。
費時麵色清淺依舊,偷偷向景楓豎起大姆指。
那邊齊晨也一挑眉,撫著眼鏡多看兩眼對麵的女人。
說是公民的責任大部分保鏢都會這麼說,可是說該做的,除了費時,真就沒有保鏢會這麼說了,而且這女人說得並不矯情,很真誠。
可惜了是女人,要不然和費時並肩不無可能。
“說得好聽,做得到才算數。”費湯加自顧吃著,冷聲道。
“先生,景楓說一不二,從不空口說大話,做不到的事她從來不說。”費時道。
“你是她?還是她肚裏的蛔蟲?”費湯加沒有抬頭,冷冷嗆一句。
費時看一眼景楓,道:“我了解她。”
他本想說了解景楓就像了解自己那樣,但轉念想沒有必要給景楓添上一些麻煩,也就隻這麼說了。
做為保鏢,景楓最近所表現有點奇怪,難免會令先生不滿。
“先生,時間會證明一切。”景楓道。
“希望你有這個時間來證明。”費湯加沒有看她,吃東西的動作優雅但並不慢。
景楓心頭一震,“先生要開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