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楓低一低頭,整理一下心緒,隨著又抬頭淺笑道:“可以接受的,你說。”
她隱隱覺得不安。
鬼大費先生玩命似的想置她於死地,難道是爸爸殺了大費先生?
如果是,她該怎麼麵對總統先生?她又怎麼好意思尋求總統先生庇護?
其實這一刻費時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他不希望是這樣,但是如果不查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景楓又怎能擺脫大費先生的追殺?
就算先生要和他競爭景楓,但是他不希望先生占了這樣一個先機,那不公平。
如果真是景大律師殺了大費先生,那接下來的事也是讓他頭疼的,先生會因為這樣而不接受景楓,但同時也會禁止他接受景楓。就算先生不說,他也會猶豫,畢竟大費先生是他親伯父,從小待他如兒子一樣,他又怎麼能心安理得的和景楓在一起?
呂文昊雙手搓了搓臉頰,似在考慮,他眼眸一閃微咬唇伸手在電腦裏敲幾下,他看向費時道:“不好意思,費先生,還有一些資料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給你,你也別怪我,因為案件裏的當事人是現任總統的父親,我不得不謹慎一些。我剛才不知道為什麼一念之間就又打算給你了,也許是我喜歡追求真相的職業習慣吧。我先說說,一會兒你們看電腦上的資料。”
費時忡怔,片刻後大手撫撫額輕呼氣,淡笑豁達道:“呂哥,我理解你,謝謝你願意真心幫我們。”
這是表妹介紹的私家偵探,這也沒有什麼好責怪的,人家說得也對,涉及現任總統的父親,任誰都會謹慎的。
景楓可沒有什麼好介意的,她就隻想知道真相,這事關她的生死啊。當下她道:“呂哥,我們不介意,你快說。”
呂文昊點點頭伸手拿了紙筆,刷刷畫下各人關係圖,邊畫邊道:“這種政商相結的關係其實是繃得很緊的,當年大費先生是準備要競選總統的,景大律師一直都是大費先生幕僚團隊的重要成員,大費先生要競選總統,景大律師那就是更是重要了。景大律師為大費先生處理法律事務及對外的一些投資,比如某券商。兩人的合作一直順風順水,但就是某券商這裏出了問題,巨額投資打了水漂,大費先生競選總統需要大量資金運作,就在這個節骨出了錢的問題,那本來緊繃的關係就出現的裂痕。”
他微頓,拿了茶杯喝一口水繼續道:“正好,又出現一件事,我認為是把他們的關係推向繃裂的直接導索線,童守禮違規批貸款一案。童守禮也是大費先生幕僚團隊的一員,景大律師沒能把童守禮救出來,童守禮終是被判了二十年,童守禮可是某銀行的高層……大費先生競選總統需要錢,童守禮對於大費先生來說就是錢袋子,可這重要的人物坐牢,你說大費先生能不責怪景大律師嗎?”
景楓擰眉,看著呂文昊道:“呂哥你直接說說你的判斷。”
呂文昊看一眼費時,道:“大費先生極有可能是他殺而不是自殺,而有殺人動機最大可能者就是景大律師,當然這隻我的猜測,一切還得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