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大夫人與雙芷所謂的姐姐送東西越加的勤快了,原因無非隻有一個,天下兵馬大元帥近日將奉旨回京。恰逢十五,雙芷與紅娘商議的是每隔兩個月的十五那日推出新節目,其餘時間則用來排練,對於有舞蹈功底的眾人來說,兩個月足矣。
時間過得很快,轉瞬間半年將過。雙芷雖剛來那陣,還時時刻刻想起那個負了自己的人,心裏一陣一陣的絞痛,可時間久了,接觸的人又與過去毫無關聯,不用睹物思人,雙芷突然發現過去的一切自己竟然在慢慢的淡忘。明明那痛該深入骨髓,明明那臉該記憶深刻,明明那情該刻骨銘心,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雙芷卻在逐漸的遺忘,忘了也好,至少心沒有那麼痛了。
景仁二十五年七月十五,天氣晴朗,今天是天京城的居民最興奮的一天,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婦,還是大老爺門小夥子。
大姑娘小媳婦高興的原因自然是鐵翼的班師回朝,小夥子們高興的自然是楚漪樓的表演,有上次目睹過表演的將那那白衣女子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傾國之容,傾城之姿,人間絕色,飄飄欲仙,凡是美好的詞語全用來讚美那白衣女子了。有不服氣者,爭問:其容貌難道還能比的了宰相府的二小姐葉如珠和侯爺府的長女韓惜影?其才藝難道還能比的過太傅府的嫡孫女敖玉蘭?
不服氣者有,讚美者有,於是有好事者立了賭約,選出十名並不參於爭論且並未看過表演的人當評判人,到時候投票定輸贏,票多者勝。由於上次幸的觀看表演的人為少數,所以讚其美者比之不讚同者賠率為1比5。立下規矩後,眾人紛紛投票,一時盛況自不必說。
這裏天京城中百家歡喜萬家樂卻有一家愁,這發愁的自然是相府的大夫人與二小姐。
再細說這宰相府人物關係,當朝宰相葉正本是景仁一年的新科狀元,年少英俊又才華出眾,前宰相林修看重他的才華,收了他為自己的門生並把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了他,後生了一兒一女正是葉家現在的大少爺葉行輝和二小姐葉如珠,而葉輕衣卻是葉正醉酒後的產物,葉輕衣的母親本也是大家閨秀,容貌秀美,才藝出眾,也算的是當時大家閨秀中出彩的人物,可是家道中落,又無處投身,隻因與葉家老夫人的娘家有些親戚關係,所以才寄居在葉正家裏。誰知才住了不到三個月便有了葉輕衣,當時雖對外宣傳是現任宰相酒醉誤入,可府裏老人卻都知道,當時葉正住在主院東院,可葉輕衣的母親卻住在客院西院,中間又隔著祠堂和花園,是決計不會走錯的。當時有了葉輕衣以後,葉府的當家夫人自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索性就下了命令說是南苑清淨適合養胎,將葉輕衣母子趕至冷宮一樣的南苑十七年不聞不問。葉輕衣的母親靠做些繡品以及賣一些字畫才維持住生計,養大了葉輕衣還救下了從妓院逃生而出的寒翠,可是終於還是在葉輕衣十歲那年累垮了身體,一病不起而故去了。南苑少了礙事的葉輕衣的母親,當家夫人才稍發善心每日都往南苑送些吃食,可也隻是些餿了的食物,那時輕衣年紀小,卻也懂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隻要能活下去什麼樣的食物她都吃,這樣才也堅持著活了這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