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坐在轉椅上開始慢慢地轉圈,手上的長繩隨著他的轉動一圈一圈地將他和椅子捆在了一起。等到轉椅轉到桌腳邊的時候,他用尚能活動的手去解開了另一端的繩子,然後費力地將繩子的兩端係在了一起。
經過這一番折騰之後,杜文薑終於成功地將自己像一隻粽子一樣捆在了轉椅上,得意地衝羅半夏說道:“瞧,小夏,這就是賈尚采用的詭計——自我捆綁術!”
“哇,真的有法子做到自己把自己捆住啊!”盧杏兒讚歎地繞著杜文薑轉了一圈,“小文,你是苦情戲、宮鬥戲看得太多了吧?這都能被你想出來!”
杜文薑故作慍怒地說道:“別胡扯!我這是為推理獻身。現在你們明白了吧?其實整個案件真正的凶手就是那個小保安賈尚。他先把毛毅打暈之後扔進矮櫃裏麵,再接著瞄準樓下的司令台射殺彭兵隊長,最後用我剛才的方法將自己綁好,把罪名嫁禍給沈祥斌局長!”
“照你這麼說,沈局長是無辜的?”羅半夏瞪大了眼睛問道。
“嗯,這一點倒還不能確認。”杜文薑聳了聳肩說,“也有可能是沈局長發現自己暴露之後,就穿上保安服自己先逃走,然後留下賈尚來完成行動計劃。”
羅半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是啊!這兩種可能性都存在。”“等一下。羅警官,你認為杜警官剛才的推理就是實情嗎?”朱建良有些焦急地問道。
“怎麼了?小朱,我都已經給你們親身演示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嗎?”杜文薑顯然有些不高興了。對於任何阻撓他在羅半夏麵前出風頭的言行,都必須堅決抵製。
盧杏兒挑了挑眉頭,在一旁悶笑著不說話。
朱建良躊躇了片刻,終於還是直抒胸臆道:“杜警官,雖然你剛才演示的辦法確實可以把自己捆起來,但是我留意了一下時間,從你開始捆桌腳到最後把雙手捆住,差不多花了五分鍾的時間。而現實的情況是,我跟徐明在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這中間不超過一分鍾。所以,我認為賈尚當時是沒有時間捆住自己的。”
“這……”杜文薑的臉色煞白,一股滿滿的惡意沿著他額頭的青筋開始快速地運行,“或許還有更快的捆綁方法啊!我剛才隻是做個示範,並沒有用最快的速度。”
這時,盧杏兒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杜警官,即便你還有更快更好的捆綁方法,但你別忘了槍擊用的槍可是在樓下的一個垃圾桶裏發現的。如果賈尚這名凶手把自己捆在了辦公室裏,他又是如何將凶器扔到樓下垃圾桶裏的呢?”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杜文薑又氣憤又委屈,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妙計,竟然被他們簡單幾句話就踐踏了。“行行行,那你們說,這該死的狙擊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半夏聽著他們的爭吵,兀自愣神。手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號碼,來自茂威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