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兩個男人也來到了她的身邊,杜文薑一把摟住她的肩,安慰道:“小夏,你別害怕。告訴我們,這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就是綁架你的人嗎?”
茂威汀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喑啞,即便冷靜如他此刻也有些慌亂了:“是她一個人綁架你的嗎?還有沒有同夥?”
在聽到這個男人聲音的一刹那,羅半夏仿佛三魂七魄都回歸了身體,巨大的恐懼則開始一點點抽離。她像個迷路的孩子緊緊地盯著男人的眼睛,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對,就是她綁架的我,就她一個人。小文,你還記得嗎?這個女人叫作秦芳芳,曾經是彭湖人偶案以及地鐵案的關聯人。可是實際上,她也是 NAA派來的,在那些案件裏麵,她肯定替那個組織做了不少秘密的事情。”
“她為什麼要綁架你?是 NAA想要對你做什麼嗎?”杜文薑關切地問道。這時,羅半夏的臉莫名地紅了一下,目光輕輕地從茂威汀的臉上移開,說道:“她好像是為了私人感情……”
冰雪聰明的盧杏兒立刻就明白了內情,嘖嘖道:“唉,都說紅顏禍水,看來有時候藍顏也是一種禍水啊。不過,我喜歡這種跟全世界女人爭搶一個男人的感覺。”
“杏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羅半夏的目光再次撞進那個男人的眼底,怯懦地說道,“她跟我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後,就用一塊帶著乙醚味道的抹布把我迷暈了。我也才剛醒來不久,是被你們猛烈的敲門聲弄醒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秦芳芳?”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遊移,終於落在了她的手上:“這把刀呢?怎麼會在你的手上?”羅半夏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旋即扔掉了手上的尖刀,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手上就拿著這玩意兒。還沒等我弄明白狀況,你們幾個就衝進來了。”
“看來凶手是想要嫁禍給你了。”盧杏兒從秦芳芳的衣服口袋裏找出了一串鑰匙,然後指著房間的窗戶分析道,“瞧,窗戶是從內部上鎖的,大門也緊閉著,鑰匙在死者身上。這屋子裏隻有你和死者兩個,不懷疑你還能懷疑誰呢?”
杜文薑有些氣悶,蹙著眉說道:“杏兒,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雖然這個屋子看起來是密閉的,但大門分明是有備用鑰匙的。凶手隻要像我們那樣借到備用鑰匙,不就可以自由出入這間密室了嗎?”
“拿到備用鑰匙哪有那麼容易?我剛才可是出示了警官證才拿到的。”盧杏兒嘟囔道,“不過也不用著急,一會兒問問那個管理員就真相大白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這時,茂威汀已經獨自在屋裏踱了一圈,最終走到了房門口的那攤血跡旁。他蹲下去認真地查看著踩在那攤血跡上的腳印,眉頭漸漸擰緊。“死者的傷口在頸動脈,當時血液應該是呈噴射狀灑出來的,一直噴灑到了門邊。再加上這房屋的地板有些往外傾斜,死者血液幾乎鋪滿了整個門口的地板。可是你們看,這攤血跡上隻有我們三個人的腳印。而且這攤血跡距離房門足夠遠,一般人很難一步跨過去。這說明什麼?”
盧杏兒也走了過去,定定地望著那攤血跡,聲音寥落地說道:“說明凶手不是從門這裏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