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那就把餐廳和段飛一起砸了吧!”(1 / 2)

教室門口,一道哆哆嗦嗦的瘦削身影。臉上清晰可見的紅色指印,鼻孔處,還有褶皺的校服上已經幹涸的暗紅色血跡觸目驚心。戴著鏡片已經出現大麵積淚痕眼鏡的老鼠站在原地一個勁的抽泣。眼神中的恐懼和委屈交織在一起,直擊每一個目擊者的內心,惹人心疼。

“老鼠!”大炮大喊一聲,立刻衝了過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校服上各種各樣的鞋印和那一道道傷痕,誰都能想到老鼠剛剛經曆了什麼。

“誰幹的?!”大炮的嘴唇近似抽搐般的抖動,老鼠本來就膽小,竟然還把他打成這樣。再加上看到眼神雖然已經空洞,但卻緊握著手中的盒飯。那種內心的感動,心疼之意全部轉變為不可磨滅的憤恨。

“我...買了五份飯,那人就給了我四份。我...跟他要...他就打我。我氣不過,就去找餐廳經理理論,結果...他就帶頭打...我...”老鼠一邊委屈的哭著一邊戰戰兢兢的說著,他那模樣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狗一樣膽小,因為他之前經曆的那幾分鍾,在他心裏已經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留下了最為恐怖的陰影。

老鼠那顫抖的聲音和那可憐的模樣,無不令在場的人所為之動容。相信這個時候即使一個陌生人都會為他打抱不平,更何況這群人還是和他朝夕相處的兄弟。

“段飛,我CNGM!”大炮瞪著幾近血紅的眼睛,恨不得將牙齒咬碎,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他很清楚在昨晚的事情過後,今天還發生這件事情,肯定是段飛指使他家餐廳的員工刻意這麼做的。

已經完全暴走的大炮順手提著門口的一根拖布,就要往外衝。段飛現在在他眼裏相當於殺父仇人一樣,他恨不得將段飛的每一根兒骨頭全部碾碎。準確的說,全部碾碎也無法解恨。

同樣一臉陰沉的王殿國和沈玉連忙拉住了大炮。

“殿國,你別拉著我。我今天不把段飛廢了。我都對不起老鼠身上這些血和這些腳印!臥槽他祖宗的。”大炮瘋狂的掙紮著,想要擺脫二人的束縛。對著王殿國幾近瘋狂的嘶吼著。又再一次看到可憐兮兮老鼠身上的那些痕跡,就如同割在自己心口上一樣,憤怒上再一次的升級徹底讓大炮失去了理智,他現在想的隻有報仇。

“大炮,你冷靜一下。你現在冒冒失失去找段飛,肯定會吃虧的。”心智沉穩的王殿國,狠勁揪著大炮的衣領,大聲喊道。他試圖用這種激動的方式能讓大炮冷靜下來,可看到大炮那猶如火山爆發的血紅雙眼,他立刻意識到他的這種方式是徒勞的,在急中生智後,殿國又喊道“你最起碼得聽聽沈玉的話吧。”

殿國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沈玉兩個字就像一絲清泉般穿越了大炮腦海中所有的刀山火海。大炮立刻停止了掙紮,將頭緩緩的轉了過去。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沈玉,仿佛在期待後者的首肯。自然而然班裏其他人也將目光對準了最為焦點的人物。

沈玉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不同以往的是這種笑容中沒有之前的玩世不恭,沒有之前的輕輕鬆鬆。反而透著一股嚴肅和正視,當然還有一份不可掩蓋的怒意。而且給人感覺沈玉這種溫柔的憤怒一旦爆發起來會更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