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司宇索性也不管肚子餓不餓了,撒丫子就跑,雖說陰差陽錯在特工組織中幹了文職,但當年也是常年逃課被級部主任追的體育生,這一通跑,還真沒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俄羅斯壯漢追上。不過藍司宇也沒有絲毫的欣喜,想著再不出去終究也是會餓死渴死。
想著自己的境地,藍司宇一沒留神被絆了一下,正好又趕上是下坡,順勢就滾了下去。這下坡也是越來越急,藍司宇滾得是七葷八素,卻也停不下來,路上又有亂枝石頭,幾下就將藍司宇撞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藍司宇醒過來時,天已經快黑了。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腳腕腫得像大腿粗,其他部位還都健在。可是再一看背包,瞬間就絕望的透心涼。背包已經破的沒法兒再破,所有東西都已丟落,隻剩一個小手電還掛在包帶上。又看了眼仍舊掛在身上的匕首和手槍,這就是自己的全部遺產吧。藍司宇悻悻的想到。自己高考那年父母登山失蹤,親戚們也都冷眼相待,自己這一條命恐怕世上早無人牽掛了。
天黑的也快,藍司宇勉強打起精神,打開手電摸索著,打算找個好點的地方舒服的離開這個世界。瘸著腿剛走了沒多遠,來到一處洞口前,藍司宇一想不錯,洞裏風吹不著雨淋不到,拔腳就進去了。
進去後藍司宇發現這洞還挺深,便向裏走去。一走不要緊,竟然一時半會走不到盡頭,藍司宇隻覺得洞中有古怪,也顧不上腳腕的疼痛,一瘸一拐向著深處走去。這一走便是兩三個小時,最後直走的手電也不亮了,可令人驚奇的是前方竟然還隱約有絲光亮。
藍司宇加快了步伐向前,一個轉角來到洞口,向外一看還是樹林,可是頭頂竟是豔陽高照。果真是有古怪,藍司宇卻是沒有多想,隻是口幹舌燥的向前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許能吃的果子。
沒走多遠,竟是見到了炊煙。有了炊煙就是有了人家。可是一原始森林深處會有人家居住嗎?藍司宇思維早已混沌,也無力思考,隻是憑著本能向著炊煙走去。
炊煙處越走越近,竟是真的有人居住,藍司宇頓時覺的自己算是保住了性命,一鬆氣,卻是暈了過去。
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後藍司宇發現自己正躺在屋子內,果真是被救了,劫後餘生的喜悅瞬間奔湧而來。坐起身來,環顧一下環境,這屋內的裝飾真是古樸到了簡陋,沒有一絲的現代氣息。低頭一看,自己竟然穿古裝,莫不是穿越了?那我的槍呢?我的匕首呢?藍司宇一陣頭大,也不願多想,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可別被渴死了。藍司宇掙紮爬起來走向桌前,咕嘟咕嘟的喝了一肚子水,拿起一旁點心又是一陣狼吞虎咽。
這時門被推開,果真一個穿著古裝束發的中老年男子走了進來,道:“小兄弟,你終於醒了,你這一睡就是2天啊!”
這口音聽著略有點古怪,難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藍司宇不禁做好了心理準備,道:“有勞大叔照顧了,請問這裏是哪裏,現在又是什麼時候呢?”
“看你衣著打扮,聽你口音都不像是本地人吧,放心,這裏是我家,你安心養傷就行,現在已經是未時了,一會我來帶你吃晚飯。“
“大叔,我剛才是問你家這是在哪裏,現在是什麼年份?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哎呀,小夥子,你不會是傷著腦子了吧,這裏當然是千佛山腳下啊,現在當然是弘治六年啊,還有你受的傷我已經找郎中給上過藥了,找到你時你身上的東西就在床邊的櫃子上,你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記起什麼開,我先出去了。”沒等藍司宇再說話這熱心的大叔就已推門而去
千佛山?那可是在濟南,但我明明在大興安嶺啊。是了,現在是弘治年間,那我可真的是穿越了,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了。藍司宇起身來到櫃子前取下包袱,打開一看,不禁咋舌,自己竟隻有一把匕首和手槍。特工專用的匕首在這時代應該也算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吧,可是手槍隻剩了7發子彈,不過想來在這年代保命卻也是足夠了。
突然,曾身為文職的曆史盲藍司宇仿佛想到什麼。未時?未時是幾點!弘治六年?弘治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