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力這邊被幾個差役綁著出了聚味齋的後院,緊跟著知府千金上了街。可沒走兩步,就有個差役走到知府千金身旁,在其耳邊低言幾句,隨後隻見知府千金李小姐稍微一頷首,一行人便走入了一條小胡同裏。
這條胡同又窄又長,也沒幾個人進出。即使不敏感如吳力這般都瞧出有些不對勁了,可是吳力也不知這幫差役們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便老老實實地跟著走進了胡同。
在胡同裏走起來曲曲折折,轉了好幾個彎後來到了一處小門前,這時隻見其中一名差役突然躍到知府千金背後,一記手刀斬在她的脖頸上,吳力隻來得及一聲低呼,就見知府千金李小姐倒在地上。
吳力見這群差役果真來曆不明,正要大聲呼喊,可是眼前也是突然一黑,便發不出聲來,隨後就失去了知覺。
而此時的藍司宇和李忠勇則是跑上了街來四處找人,可是在偌大的濟南府,這確實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是藍司宇此刻卻和打了雞血一樣,格外地賣力,誰讓兩個大活人都是在自己麵前被人拐走了呢,藍司宇滿心悔恨的同時也是鬱悶自己有苦說不出。
齊武!藍司宇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看來剛剛也真是急糊塗了,擺明的罪魁禍首就在這裏,自己卻還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逛。有了頭緒後,藍司宇不禁豁然地出了一口氣。
於是藍司宇提議找間茶館坐下休整,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與李忠勇一講,李忠勇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道:
“既然你明知道罪魁禍首,為什麼還跟我在街上瞎逛!”
“哎,李大人,你說“瞎逛”我可不愛聽了,我這哪裏叫“瞎逛”啊,我這不是上街搜集線索來了嗎。”
“罪魁禍首不都已經確定了嗎,還需要什麼線索?”
“眼下我們這點線索顯然不夠,必須得再尋點才行。”
“那你可尋到什麼了?”
“還沒。”
“咳咳……”
李忠勇剛咽下一口茶,這會差點給嗆死,知道自己跟藍司宇生不起這個氣,還是找自己的女兒更為重要些,便道:
“那我們快去找這齊武算賬吧!”
望著李忠勇滿臉的希冀,藍司宇實在不忍擊破他剛樹立起的希望,隻得無奈地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這齊武在哪裏呀?”
藍司宇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可是李忠勇卻生出一種想要撕碎它的欲望,幾乎是咆哮著道:
“那……還……不……快……去……找!”
李忠勇說罷憤然地扔下茶杯,起身就走,藍司宇見狀,扔給小二一塊碎銀後也是飛身出了茶館,與李忠勇一同去尋這齊武。
再說吳力與知府千金這邊,兩人被打暈後就被關到了一間柴房,待兩人醒轉後,都是問了同一個問題——他們綁你來幹嘛?
在吳力的印象裏,齊武的目標其實是自己,不應該再綁上一個大官的女兒,徒增罪名。而再知府千金的印象裏,這個家夥不就是和綁匪一夥的嗎,怎麼也給綁起來了呢。
知府千金名叫李若雪,人如其名,確實如雪般冰潔美麗。不過兩人一番談話過後,吳力卻是發現這位千金大小姐不諳世事,神經大條,幾乎沒有絲毫的心機,對於這位單純的千金大小姐,吳力不禁生出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這會兒兩人雖然都是被綁著,可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兩人交談的興致,李若雪的話匣子一開,也是收不住,吳力本就不善言談,這會兒雖隻顧得上聽著,可是看著眼前這可人兒純真的笑容,心裏就很是滿足了。
嘭!
好景從來不會長,隻見柴房門被一腳踹開,兩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這兩個大漢皆是手持木棒,語氣十分粗魯道:
“喂,小子,你可是叫吳力?”
“不錯,小爺我站不改名,坐不改姓……哎喲……”
這兩個大漢可不聽吳力囉嗦,抓起吳力來直接就摔了出去,吳力本來就被綁得很結實,這一摔之下便頓時失去了平衡,極為狼狽的倒在地上,兩個大漢絲毫不手軟,追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一旁的李若雪直接看懵了,她從小到大生長在深閨之中,何時見過這等粗魯殘暴的景象,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怎奈她自己也被綁著,隻能衝著兩人大喊道:
“喂喂喂,你們憑什麼動手打人啊……誒,你們講不講道理啊……再不住手我就報官了……我父親可是濟南知府,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是無論李若雪如何咋呼,這兩人就是絲毫不理會,隻顧埋頭一陣亂打。這兩位打人的手法極為純熟,開始時吳力還能咋呼幾句,可是不到半刻吳力就被打得說不出話來,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