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西的獨白
緣分就是這麼奇怪,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在世界的另一邊遇到我這輩子的最愛,又或者說是孽緣。反正我的人生就是因為他的出現,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而我,一點也不後悔。
飛機飛過蔚藍而遼闊的地中海,一直飛往伊比利亞半島的東北麵,那裏有一個熱情而浪漫的國度--西班牙。
午後一點,西班牙的首府巴塞羅那到處是流連忘返的人群,遊人們拿著相機拍照留念,不肯放過每一個美麗的畫麵。
巴塞羅那融合了古老的哥特建築和新城市的典範,古老和現代抨擊出一種別樣的美。
據說500多年前,哥倫布就是從這裏揚帆起航駕向地中海,後來發現了新大陸。
堂吉訶德曾說這裏是個禮儀之邦,這裏是外來客的庇護所。
這裏,被世人譽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
艾西站在蘭布拉大街上,望著琳琅滿目的行人和景色,眼睛簡直不知道要往哪看了。
“美麗的巴塞羅那--我來啦!”她張開了雙臂,興奮地歡呼著。
行人們轉過頭,望向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孩,雖然聽不懂她在講什麼,但似乎也被她愉快的心情給感染了,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這裏能夠看到各色皮膚的人種,所以艾西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她一個人肆意地拿著相機到處遊覽拍照。
人們在廣場上歇息,喂著鴿子。步行街上隨處是鮮花店,像花的海洋,芬芳四溢。路邊有拉琴賣藝的人,為人畫素描的,身塗油彩做活雕像的,還有擺地攤賣各式民間古董的,整條大街充滿了明快的生活樂趣。
“Se?orita, para comprar flores?”(小姐,買花嗎?)
艾西正在看路邊的民間古董小玩意時,一個吉卜賽小男孩拉住了她的衣服,捧著一束鮮豔的玫瑰花遞到她麵前。
“咦?!……呃……”艾西聽不懂西班牙語,不知道怎麼跟他交流,她趕緊從背包裏翻出辭典,手忙腳亂地翻找著合適的用詞。
“Lo ……siento(對不起)……呃……”正當艾西還在辭典中翻找著其它用詞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吉普賽少年跑了過來,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包就跑。
“啊!我的包!”艾西正想去追那個吉普賽少年,賣花的小孩子卻拉著她的袖子不放,手中捧的花湊到她麵前,依舊不依不饒地問著,“Se?orita, comprar un poco de flor!”(小姐,買束花吧!)
“阿嚏!”有花粉症的艾西猛打了個噴嚏,“對不起,我不買!”艾西也顧不得吉普賽男孩是不是聽得懂她說的話了,扯開了他的手,就去追趕剛才搶她包的吉普賽少年。
那個吉普賽少年跑得非常神速,就像一隻身姿輕巧的野雞,滿大街的上竄下跳。
“搶劫啊!搶劫--”艾西扯開了嗓子邊喊邊追。包裏麵有她的護照、現金、銀行卡,以及手機,如果丟了那個包,那她就完了。在這個異國他鄉,語言又不通,也沒有一個親人,就算變成乞丐餓死街頭,國內的父親也不會知道。
艾西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那個吉普賽少年卻越跑越遠,艾西越來越絕望。她希望路人能夠幫她捉住那個吉普賽少年,可是周圍的路人對這一切都非常的漠視,就像在看一出事不關己的鬧劇。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一道閃電,從她身邊一閃而過,然後像陣旋風朝那個搶包的吉普賽少年衝去。
艾西看到了一線希望,趕緊跟了上去。
當她追上時,她看到剛剛那個人已經捉住了搶她包的吉普賽少年,並把他壓製在地上。
“Francamente, es usted!El paquete entregado!”(老實點,別動!把包交出來!)那人怒喝著身下的吉普賽少年,並把他手裏的包奪過來,吉普賽少年慘叫著,卻掙紮不開那人的鉗製。
艾西這才仔細打量那個幫她的人,她發現那人居然跟她一樣是東方人,而且看起來年紀也跟她差不多,十七八歲的樣子。
東方少年放開了身下的吉普賽少年,那個吉普賽少年得到自由後,就迅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逃也似的跑開了。
東方少年轉過身,拿著包走到艾西麵前,艾西這才看清他的真麵目,那一瞬間她簡直驚呆了!
艾西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少年,美得不食煙火,就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鴉羽般烏黑光亮的短發,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目的光澤,襯得皮膚如雪般晶瑩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