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勳冷眸一瞥外麵:“至於他們,以為這樣聯合著跪在這裏就有用嗎?隻要烈征找到證據,還怕他們?現在……既然他們喜歡跪,就先讓他們跪著!”
曼依聽兒子從容不迫地說,心裏不知是無奈還是感動!
曼依回憶,當初,先皇也同景勳愛彩蝶一樣很愛她,甚至在景勳還未出事變傻時,還決定將皇位傳給他。
但是,先皇卻不像景勳,他從未對她說過想要為她,而廢掉整個後宮!
所以,縱使先皇寵她、愛她,也給了她一個很高貴的身份,但始終給不了一個她最想要的唯一!
她在後宮,麵上風光無限,心裏的苦卻沒有人知道!
身為女人,她最想要的不是什麼高貴的身份,華麗的錦衣美食,而是一份完整的愛!
但是,這一切,先皇都不曾給過她!
曼依看著兒子:為他對彩蝶的深情而感動;同時,也很憂心,這樣的他,是彩蝶休來的好福氣,但卻不是餘國的好皇帝!
祖上有訓:身為皇帝,不該被大多的兒女情長所牽拌,他的世界、他的肩上,應該以餘國江山為重!
曼依歎息:“勳兒,如果找不到證據,你是絕不可能廢後宮的,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景勳苦惱的也是這件事!
就在這時,遠處黑夜中一名太監匆匆而來,他繞過跪在外麵的大臣走到門口:“皇上,奴才有重要的事稟報!”
“進來!”
“皇上,剛剛呂府派人來,他們說……”
當聽完小太監所說,景勳“忽”地突然站起飛奔而去。
房外,冷風瑟瑟,林繼剛擋住景勳的去處:“皇上,皇後、玉妃並無過錯,皇上不能廢啊!”
“皇上請三思!”朝臣又一次齊齊高呼勸道!
景勳現在哪還有心情理這些事:“此事容後再說,朕有重要的事要處理,閃開!”
景勳說著便大步流星地離開,走了幾步立即回頭叫來小太監:“朕先過去,你去太醫院,將所有太醫集合,立即去呂府!”
“是,皇上!”
呂府!
龍轎停在呂府門前,景勳下轎後幾乎是一路奔進去的。
“參見皇上!”眾人行禮。
景勳揮手,直奔房間:“彩蝶,彩蝶!”
床上,景勳看著她:她暈睡著,臉色蒼白,滿目憔悴!
任景勳怎麼叫,她就是不醒來。
“呂少恒?”景勳喚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暈睡著一直不醒?”
少恒猶豫著將自己在臨縣遇到月夕的事告訴他。景勳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在街上遊蕩,臉色還這麼蒼白,晴天逸是怎麼照顧她的?
半晌,太醫終於到了,大驚失色:“她是……貴妃娘娘?”
景勳沒功夫解釋,他說道:“少羅嗦,快看看她。”
“遵旨!”
太醫們畏縮地替月夕把脈,一邊把脈還一邊擔心她是鬼,突然睜開眼將他們給吃了!
把完了脈,太醫在交頭接耳!
終於,一名資質深道的太醫說道:“貴妃娘娘尚無生命危險!”
“那為何不醒?”景勳、少恒同時問。
太醫思索著解釋:“從娘娘的脈象來看,微臣等猜測娘娘因為心髒受過傷,所以隻要娘娘過度地用心去想一些事,或情緒有太大的波動便會出現心痛的毛病,休息兩天,臣等再開些藥,應該便會醒來!”
“那就快去開藥,要是治是不好,朕讓你們全都跟著娘娘一起陪葬!”
“是!是!臣等這就去開藥!”太醫們嚇得屁滾尿流,立即退下!
重新坐回到床邊,景勳總能聽到月夕在夢中痛苦的囈語聲:“好痛,心,好……好痛!”
景勳心疼地將她抱起摟在懷裏:“他們去開藥了,喝了藥就不痛了,乖,我在這裏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好溫暖的懷抱,好熟悉的懷抱!
是逸嗎?他來了嗎?
可是,聲音好像有點不對!
不管了!
她好喜歡這個懷抱!
月夕雖然睜不開眼,但卻一直撐著身子,緊緊地挨著他!
景勳對她也是思念甚深,若是可以,他真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再也不分開。
“皇上,她……真是彩蝶嗎?”身旁,歐陽諾諾地問。不敢相信彩蝶真的沒有死!
景勳抱著月夕,無力回答:“現在什麼都沒問,讓我好好的陪陪她!”
寂靜!
景勳環抱著月夕,太醫終於開了藥,玲瓏端著熬好的藥進來,景勳一手抱著月夕,一手接過藥。
月夕虛弱得根本就喝不下去,甚至因為之前一直想要懷孕,每天逼著自己喝苦藥已經很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