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八,夜。
她照顧我了兩天,這兩天,她推開了所有的應酬,看我吃飯,找我聊天。
這兩天顯得非常的短,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單獨呆這麼長時間,不明白她是一個……為什麼我慢慢的不再恨她?
“你為什麼救我?”
“因為你很象我一個故人。”
“他是你什麼人?”
“不要問好嗎?”
“好的。我什麼地方象他?”
“他也是一個殺手,與你一樣的氣質,最不可思議的是,你們的容貌竟然如此相似,若不是你的年齡明顯小於他,我甚至會認定你就是他!”
“哦,他就是陳鬆年?”
“……哦,是的。……你很聰明呀!”
“他現在在哪裏?哦,忘記了,你在找他!”
“我有點頭疼,我出去一下。”
說實在的,我真的有些不想走,但是我不能不走,我怕自己會對她產生感情。
記得師傅說過:殺手可以死在刀槍之下,但絕對不能死在脂粉堆中,何況……與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她睡的很深沉,我知道因為照顧我,她太累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我已經完全康複了,本來我就是饑餓引起的氣血走岔,在她的精心調養下,我恢複的很快。
為什麼腳步如此猶豫,一時我不敢想下去了。
刀好端端的放在床頭,上麵還有一個紅布包,如果是兩天前我一定會拋開的——我不會要……的東西;現在,我卻有些慶幸還有一個包裹,至少欠她的我要還給她。
妓院,我來的時候你就不屬於這裏了!是的,我欠你還有好多,何況我還要為你做兩件事情。
明月如同渾濁的碎磁片,散落在窗口,我回頭望了一眼熟睡的她,走向遠方,我想,她如果醒了叫住我,我會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