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混混下手很重,周誠差不多在宿舍裏休養了半個月才勉強可以下床。他清楚的記得當時老媽見到自己被打的麵目全非時,臉上的驚悚的模樣。他從沒想過一個自己愛了那麼久的女生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肋骨被打斷一根,左手骨折,額頭上也縫了差不多有五六針。要不是對方是按著蘇傾的命令做事,恐怕當時在弄堂口,他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當然,周誠被打成這樣,另外一個朱清也好過不到哪裏,一張臉上帶著濃烈的彩妝,一對富有特色的熊貓眼持續了將近一個禮拜,這才漸漸的退了下去。自從這件事情以後,朱清對蘇傾和蕭瀟兩人一直是退避三舍,隻要是有她們兩個人的地方,朱清絕對會在三秒鍾之間閃得無影無蹤。不是因為害怕蕭瀟的嘲笑,而是蘇傾那股渾然天成的淩冽,實在是讓她有些毛骨悚然,她從沒遇見過一個可以在瞬間變成撒旦的女生,即便是對自己喜歡的人,也可以做到那般的心狠手辣。
這段時間,要說最逍遙的,自然還是我們的蕭瀟美女。每天有護花使者的愛情嗬護,又有一個貼心的美女做伴,活的是有滋有味,一張清麗的小臉更是顯得嬌美,讓人忍不住去憐愛。
蘇傾,聽說這禮拜程斌的爸爸要舉辦一場交易會,他要我以他的女伴出席,你說我要不要同意啊?蕭瀟一下課,就側過身子歪著腦袋問蘇傾。這可是程斌第一次對外公開他們的關係,她的心裏真的好緊張,需要找個人來傾訴一下。當然,這個最佳的傾訴者,自然是蘇傾無疑。
此刻的蘇傾正擺弄著手中未完工的一幅十字繡。也不知道為什麼,蘇傾對這種手工藝,就是由衷的喜歡,甚至有些癡迷,一上手就停不下來。這是她這半個月的第三幅了,前兩幅都被蕭瀟絞盡腦汁的給騙走了,這一幅她說什麼也要保住,不然她可就什麼都沒了……
傾傾……蕭瀟見她隻顧著趕工手裏的十字繡,臉上有些淺淺的委屈,難道她說的話就有這麼沒營養嗎?那可是關乎於她的大事耶!蘇傾怎麼可以這麼漠視呢……傾傾,人家和你商量事情呢,你能不能放下手裏的東西給我出出主意啊?繡那麼長時間,你的眼睛會很累的……蕭瀟連哄帶騙,把蘇傾的線、圖紙統統收了起來,順便再從她的手裏奪過那幅半成品欣賞了一下,這才裝進桌邊的小袋子裏。
你心裏不是有主意了嗎,又何必來問我的意見呢?再說我那天也會出席,難不成你想讓我當他的女伴?蘇傾見她不斷地張羅著自己的繡品,微微笑著,嘴角卻帶著一絲邪佞的笑意。
唉呀,傾傾……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聽到蘇傾的調侃,蕭瀟有些急了,連連擺手想要否決蘇傾的想法。
好啦,不逗你了,看看你自己,臉都紅了!蘇傾隨手從課桌裏掏出一麵小鏡子,在蕭瀟的麵前一放,紅撲撲的小臉呈現的是一種叫幸福的笑容,美的讓人挪不開眼去。我知道,你不過是害怕別人對你的說法,可是你想想,如果你們兩個是真的相互喜歡,又何必在乎別人的說法?難不成,人家的一兩句話就可以成為你們分開的理由?還是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在一起,還要看公眾的臉色?蘇傾正色說道,沒有了方才的嬉鬧。而且,如果說你是害怕爸爸對你的看法,那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有我在,他還敢反對不成!小心我直接卷鋪蓋走人,順便把他的智遠變成我華誠集團的產業!
蘇傾說得一板一眼,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她的保證讓蕭瀟鬆了口氣,事實上,她不是害怕公眾的輿論,而是有些緊張,不敢以程斌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程廷的麵前。雖說自己是J市的市長妹妹,論地位,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怕程廷說門不當戶不對。可是小女生心裏的那種緊張和激動,還是讓她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人回歸了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