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嘴唇不可思議的問道:“夕兒,你真的把我當做朋友嗎?”
“嗯?”尹夕兒歪著腦袋,眨動著細長的睫毛,甜甜的娃娃音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青青不把我當做朋友嗎?”
“不,不是的,夕兒自從我上學期轉到艾利森後,你知道嗎?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做朋友,知道他們在排擠我,我長得不漂亮,而且家裏也不是很有錢,你知道嗎?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麼嗎?”
尹夕兒沒有說話等待著宋青青說下去。
宋青青無奈一笑,一滴眼淚滑過。
“鄉巴佬。”
“隻有他們那些拜金主義者才這麼說的,誰說你不漂亮啊,在我心裏,你是很漂亮的,最起碼你有一顆比他們任何人都純淨的心,就算他們家有再多的金山、銀山那也不是他們的你說是嗎?他們隻是一群惡心醜陋的寄生蟲……”
看著尹夕兒義氣憤慨的樣子,尤其在看到她說著“寄生蟲”那三個字時厭惡滑稽的表情,宋青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嗬嗬,看你笑的樣子多好看,不要哭啦……”
說完尹夕兒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咕咕……”的叫嚷聲。
尷尬的笑了兩聲後,抓著頭發說道“看見沒,它都抗議了!”
然後兩個人仰天大笑,兩個人手拉著手,往清雅餐廳跑去,那是學校的食堂,隻要是艾利森的學生,在那裏可以隨便的吃,因為他們每天中午一頓的夥食費早就包涵在了那高額的學費中了。
詢問中,兩人才得知,她們倆竟然是同一個班的。
兩人當場激動的就差沒有抱頭痛哭了,尹夕兒義憤填膺的說道:看見沒,青青,我們朋友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然後兩人仰天大笑,打鬧著快速奔跑在林蔭小道上。
就這樣,宋青青成了尹夕兒到達中國,到達艾利森後的第一個朋友,她沒有告訴她自己和閻冥澈和閻家的關係,她怕會嚇著青青,也會讓彼此的友誼有所芥蒂。
天台上
閻冥澈閉著眼睛躺在水泥地板上,那頭金黃色的頭發在太陽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龍焰天端起台子上的咖啡杯,優雅的放在嘴邊抿了一小口。
依靠在牆上坐著的翟楠哲,看著躺在地上的閻冥澈,不冷不熱的問道:
“澈,剛剛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警告米亞哦,看來你對那個小白也並不是很絕情嘛!”
“澈你知道嗎?剛剛或許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會要了那個丫頭的命!”龍焰天輕聲的說道,然後又轉向翟楠哲,問道“楠哲,你剛剛對貝沙沙說了什麼,讓她的態度立馬轉變,就連米亞……”
翟楠哲並沒有回答龍焰天的問題,而是轉向躺在水泥地板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的閻冥澈,帶著一絲狡黠的問道“澈,你覺得我會對貝沙沙說什麼呢?”
始終枕著自己胳膊的閻冥澈依舊如同一個沉睡中的王子一般沒有任何的言語、沒有任何的表情。
麵對閻冥澈的沉默,翟楠哲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望,似乎這個答案是他早就料到的一樣。
“我告訴她說我是那個小白的男朋友!”
伴隨著翟楠哲低沉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閻冥澈睜開了始終緊閉的雙眼,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說道“該吃飯了!”
然後沒有理會身後的兩人,從地上起來後徑直走出了天台。
剛剛確實是他大意了,以米亞的脾氣她怎麼會忍受自己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丫頭而出麵說出警告她的話呢?
自己的確是忽略了尹夕兒的安全。
“澈,你剛剛說那句話不會是對那個小白動情了吧?”
身後傳來了龍焰天輕柔的問話。
那一秒鍾閻冥澈明顯一愣,隻是單單的一瞬間,冰冷的語氣緩緩的說道“你認為閻家的人會允許自己的客人被別人欺負嗎?那隻會丟閻家的人,僅此而已!”
說完,便瀟灑的跳下了天台。
身後的翟楠哲和龍焰天的眼神裏閃現過一絲異樣的光彩,相對一笑,瀟灑的撐起右手跳了下去。
就在尹夕兒狼吞虎咽的把一個蛋撻塞進口裏的時候,整個餐廳傳來了異樣的尖叫聲……
如地崩山裂、如洪水決堤、如原子彈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