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靈走回村子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走到村頭,那五口大棺材依舊杵在那裏,還是昨天的那個位置,連他們的家人再沒有為他們辦理後事。
“你看你,招惹他們做什麼?這下你在村裏算是出了名了。你這一鬧,讓他們家裏人都停止辦理後事了。”我指了指那五口大棺材。
“你馬上就快變成烤乳豬了,我還能忍住嗎?這不都為了你麼。”鬼靈一邊打趣我,一邊朝棺材走去。
“你這拐著彎罵我是豬,我要是豬,你跑不了。喂,姑奶奶,你這又要做什麼?”我一瘸一拐的走上前,連忙抓住鬼靈要掀開棺材的手,這要是突然跳出一個喪屍,我就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哎我說,鬼冶,你要膽子這麼小,以後還怎麼跟我混?讓你對付怨靈,不得先把我賣了。你過來搭把手,趕快幫我把這棺材打開。”鬼靈反手將我拽住。
看著她眼中鄙視的表情,我假裝抬頭望了望天。
“算了,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既然真的要接手家族的責任,接觸死屍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我說的很大聲,要說給自己聽,安慰一下自己。
“你有這覺悟,不愧是黨員。真該值得誇獎,賞你個大紅花。”
我和鬼靈用力一抬,將棺材蓋掀開。鬼靈用手翻了翻,拔了拔他的壽衣,檢查著屍體。我看了兩眼李叔的屍體,整個臉成青紫色,臉上還有一些深深的牙印。我越看越不對,覺得哪裏有點問題。
我拉著鬼靈一連打開另外四口棺材,我仔細看了看那牙印。
“你聽別人給你講了什麼?比如他們死之前都幹了什麼?”我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鬼靈拍了拍手,“好,不愧是我哥。我確實問過了,那個方框眼鏡告訴,這幾個人把從張爺爺家拿回來的小黑給扒了皮,燉狗肉,吃了。就在那個姓薛的光棍家。”我仔細聞了聞,是有一股子酒味兒,每個人都不少喝。
想到喝酒,我腦海裏出現了假酒兩個字,於是我匆匆奔走於五個棺材之間。終於想明白這是為什麼了,我指著李叔的眼睛。
“靈兒,你看,他們幾個人的眼睛都有凸出,而且還喝了這麼多酒。這一定是喝了假酒。”
“一定是喝了假酒。”我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他們喝完假酒以後肯定是四肢無力,眼睛凸出,然後這時候有人趁機殺了他們。然後在他身上製造出牙齒印,抓痕。”鬼靈興奮的分析者。
看她開心的樣子,我猜她之所以會樂此不彼的做這些事,是因為抓怨靈的過程往往都很刺激,而找到答案和真相時,這種喜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現在我也感受到了,突然覺得,當鬼事傳人也不是那麼差。
“你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鬼靈推了推我。
“沒什麼,隻是我有一點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人命,還讓我當替死鬼,你想想現在法治社會,有人要燒死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都不報警,肯定有一個人一直在蠱惑大家。”
“你怎麼那麼笨,還法治社會,這就叫做按照局勢走。他們現在人人自危,誰還管你法製不法製的。不過這個人也許是蓄謀已久,但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借著張爺爺的死大做文章。”鬼靈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檢查著他們身上的痕跡。
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這還沒有亮天,怎麼可能有人起這麼早。我仔細一看,這哪裏是一個人,分明是一幫人。他們打著手電,到處找人。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事肯定和我倆脫不了幹係。
“他們倆個在那,趕快抓住他們。”一個人大喊。身後的一群人,全是年輕男人,迅速跑過來將我們倆個圍在五口棺材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