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一年淩某人

轉眼間,又是書展了。

上一回寫刀青梅的故事參加去年書展,彷佛還是不久前的事,時間過去的速度真是令人招架不住。

其實,每當出版社有特殊活動,淩某人那一回的前言或後記就會想得特別頭大。

既然有活動,好像應該針對相關活動說些什麼,不過每次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個頭緒來,所以,呃……淩某人還是決定依照以往寫前言後語的方式,隨興下筆。(轉開頭不敢去看小鄭鄭和詹姊鐵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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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經驗。

有一個主體──這個主體可能是一首歌,一本書,一個明星,一位作者,一個朋友,一種感覺等等,不一定。

然後我們一開始對這個「主體」的想法,可能是喜歡,可能是沒感覺,可能是偶爾看到會注意一下,但無論如何,我們一開始對這個主體並沒有太強烈的壞印象。

有一天,你必須討厭它!

你討厭它的原因也不一定,有可能是你的朋友不喜歡它,或你最厭惡的那個人偏偏很喜歡它,也有可能是你覺得自己長大了不再需要它了,總之你必須說服自己,你很討厭這個主體。

接下來,你可能在每個場合不斷說服自己,它是壞的,它是糟的,它是不好的。如果這個主體是一個人,那麼你可能放大這個人的每個小缺點,忽略所有的優點。

你用盡各種方法說服自己:我就是討厭它。然後,有一天,你發現你成功了,你真的前所未有的討厭這樣東西、這個人、這本書,或這份感覺。

你會忘了,其實,一開始你對它真的沒有那麼排斥的。

這就是男主角章柏言對「愛情」的態度。

人的自我說服力,某方麵來說,也是一種很成功的自我欺騙。有時候我們自我說服成功,有時候失敗,但無論如何,這個世界上,最困難的事,不是讓別人來指責我們失敗──我們大多數的人都一樣,麵對別人的指責往往能振振有詞地反駁回去──最困難的事,往往是讓我們自己承認自己的錯誤。

所以,這是我寫男主角頓悟愛情的過程。讓他自我折磨,比讓任何人(包括女主角)折磨他有意思多了。

讀友們應該注意到了,封麵上多了一個係列名稱──「壞男人啟示錄」。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淩某人唯一一本掛係列名的書下場如何?

如果不記得是最好的,讓我們一起快樂的忘了它。

如果記得,那……這次淩某人會盡量不要讓本係列難產的,到底不是多光彩的事嘛,咳咳。

淩某人曾經在《柔能克剛》一書的序文裏提過,該書原本是悲苦版,所以有一天一定要把悲苦版寫出來。

本來在《十分鍾的女主角》裏是要嚐試的,可是寫了幾章下來,淩某人深深發現,現在寫的書,已經很難用單麵向的心情來描繪了。

早期寫的作品可以天馬行空,放很多一枝獨秀的情緒在裏麵,冷的很冷,沉的很沉,快樂的很快樂。可是這幾年下來,總覺得一個人的生命曆程不會隻有那單方麵值得記憶的事。快樂中必然有寂寥,悲怒之餘也必然有歡快。我想,每個人的性情都是隨著生命曆程在演進的,淩某人也不例外,所以,現在已然很難單純為了快樂而快樂,為了悲苦而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