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在現在漢語詞典裏是這樣解釋的:古代傳說把許多毒蟲放在器皿裏,讓它們相互吞食,最後剩下的不死的毒蟲叫蠱,用來放在食物裏害人。
蠱,這個名詞我最先接觸是在小說中,以還珠樓主的小說中居多。蠱是一種具有非常神奇、不可捉摸的力量的一種“毒”,其實也不應該用毒來解釋蠱,因為蠱與毒根本是兩種概念,之所以用毒來解釋蠱隻是讓人容易理解一點。我一直認為這隻是小說家言,從來沒有想到蠱會真真實實出現在現在我的生活中。
小說中的蠱隻出現在苗族人中,用蠱的高手一定是苗人。“蠱”是從苗語中翻釋過來的,在苗語中“蠱”叫“阿克猛”。相傳在苗族中有一族叫阿克猛族,用漢語說就是“蠱族”。“蠱族”曾是苗族中最權威的一族,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苗族中並沒有阿克猛族一族,隻剩下這一族的一些傳說罷了。當然這些都是在聽過一個傳說和經曆一些事後才知道的。
在中國雲南、貴州、湖南、廣西、重慶、湖北都分布有苗族,但苗族隻是所有苗人的一個統稱,真要細分,苗人中至少有一百多個以上的種族。
生活中第一次聽說“蠱”和“蠱族”這兩個名詞時,那年我還在北京某大學讀大一。那是夏季的一個晚上,因為熱,睡不著,大家就天南地北的亂侃,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小說中的“蠱”這個話題。有一個室友笑說:“假如我是一個用蠱高手,精於用蠱,那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我可以使人在不順我的意思之際,令得中了我蠱的人瘋狂或死亡,什麼樣的人都隻能對我甘拜下風,那是何等到快意江湖的事啊!”
我說:“你別還沒有睡著就開始做夢了,我寧願相信世上有絕世的武功,也不相信有‘蠱’那樣神奇的東西存在。”
我的好友冷淵卻說:“邊緣,你別不相信,如果你相信世上有絕世的武功,就要相信有神奇的‘蠱’存在,聽說有一種蠱叫‘心蠱’,是女人為心愛的男子下的一種‘蠱’,讓那個男人終生隻能愛她一生一世永不能變心。我如果能遇見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給我下了那‘心蠱’,那是何等浪漫的一件事,哈哈!”
兩聲大笑暴露了冷淵的本意:他自己根本不相信有蠱的存在,更何況冷淵絕不是任何下人女人能拴住的男人。
邊緣,不錯,正是我的名字,很有幾分謙虛的味道吧,那是我那教書的老爸花費了心思想到的一個名字。
冷淵,我最好的好友。冷淵什麼都好,什麼都出色,但有一點不好,就是人太風流了。從高中到大學不知換了幾打女朋友了,他也說他是動情容易守情難。他認為讓他自己麵對一個女人一輩子而不變心,那是不可想象的。
他隻想在愛情最巔峰的時刻結束,不應該拖得冗長到雙方都沒有了氣力的時候蒼涼散場。
在冷淵心中,愛情就像是流星一樣美麗而短暫的東西,想要永遠地擁有它是愚蠢的,他害怕愛情會在瞬間隕落,所以他不停地更換女朋友,所以他風流。
——他隻願自己能做一隻永遠自由飛翔的鳥!
室友秦毅突然說道:“邊緣,冷淵你們兩人別那麼不相信有‘蠱’的存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什麼是不可能存在的呢?既然有蠱的說法,我想總有一定的道理的。”秦毅是一個別生性嚴謹的人,對任何事都保持審慎的態度,我們都說他適合去搞科研。
冷淵聽了秦毅的話,用充滿揶揄味道的聲音道:“秦毅那你是相信有蠱的存在了,哈!”秦毅對冷淵那略帶一絲諷刺意味的話不以為忤,淡淡地說:“對於我沒見過的事物我既不會全盤肯定,也不會全盤否定,我相信任何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說到蠱我們為什麼不請教請教蘇普呢?也許他對蠱的了解會比我們多一些呢,至少我想他聽過蠱的傳說也應比我們多一些吧。”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我們說到蠱時,就再也沒有聽見蘇普的說話聲了,難道他真的了解蠱嗎?蘇普當然也是我的同學,他是廣西苗族自治區的,他就是一個苗人。秦毅說他也許對蠱的了解要比我們多一些,就是因為蘇普是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