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瑪 仙(1 / 2)

望著眼前平靜得似一麵鏡子的湖泊,同樣的湖周圍花樹相間,同樣的清澈透明,如果不是少了那道從天而來的瀑布,我會以為又回到了幾個小時前離開的那座湖了。突地,湖心蕩起一層層漣漪,一隻修長、白膩的手從水麵緩緩升起,緊接著一顆濕漉漉的頭從水麵冒起,露出了裸露著半段羊脂般的身軀,接著轉過頭來,看到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她“啊”的一聲驚叫,白玉般的臉上倏地飛起兩朵紅暈,猛地整個身子沒入了水中,一條水線向對岸劃去。我呆呆地望著那消失的地方。就在這一瞬間,我清楚地看見那是一個少女,明豔不可方物,有著一份不屬於塵世間的美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姑娘,她的美麗用我所知的形容女性的詞語都無法形容。

很快地一個美妙動聽的聲音從湖對麵的花樹叢中傳來,我抬頭一望,隻見那個姑娘半隱藏在花樹叢中,隻露頭在水麵上,烏雲的長發飄散在水麵上,她說:“你是誰啊?”說的是苗語,我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整個人像一隻呆頭鵝一樣望著她。我想我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她又道:“你為什麼躲在那山洞裏偷看我洗澡?你走開,我要穿衣服啦!”這次用的是漢語,可能是不常用,有些生硬和別扭。

我恍然如夢初醒,我雖然不是個地道的君子,我雖然有些風流,但我還沒有偷看女孩洗澡的不良嗜好。隻是我太驚訝了,驚訝她的美,我還以為我來到了仙境呢。我慌忙地轉過身子,麵對著山洞,不敢再向她望上一眼。

很久,在我的感覺中是很久了,我問道:“姑娘,你穿好衣服了嗎?”沒有聲音回答我,我再大聲問了一句,還是沒有回答我,我的頭慢慢地扭向湖麵,那個姑娘消失不見了,湖麵也早已恢複了平靜,就好象那個姑娘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一時之間,我還以為剛才在夢中呢,但我清楚地肯定這一切不是夢境,因為那個姑娘是如此真實地在我的眼前出現過。

我悵然的望著那個姑娘出現過的地方,不知所以。好半晌,我才發現我身處的位置竟是一處絕地。我所站之處就是洞口前一步之寬的平台,平台隻大約有一平方米左右,前方和左右兩方都是湖泊,根本沒有通到對崖邊的路,唯一的辦法就是像那個姑娘一樣從裏遊到對岸去,難道真的要從水裏才能過去嗎?

當我決定要從水裏遊過去的時候,湖對麵的花樹叢中飄來那個姑娘的聲音,“你真的決定要水裏遊過來嗎?看來我有些多事了。”一葉小舟從花樹叢中蕩了出來,那個姑娘就站在船上,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篙。那個姑娘穿著一身苗族衣服,但似乎又比其它苗族人的衣服又多了一些什麼,但我也不明白多了些什麼。

我跳上了她的船。“你是漢人嗎?叫什麼名字?我叫瑪仙,我們這兒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那個姑娘說。我把我的名字告訴了她,我就這樣認識了瑪仙。

瑪仙住的那個山穀真是個很美的地方,真正的是個世外桃源。我從瑪仙口中了解到她們是苗族中的一個部落,在很多年前就居住這個山穀了,幾乎沒有人外出過。她們居住的房子和我以前見到的苗族人房子不大一樣,房子都在空中,下麵一米多高全是用竹樁固定、支撐著房屋。房子都有尖尖的頂,房屋全是用竹子訂做而成,上麵覆蓋的都是巴蕉葉子,很有一些詩情畫意。我想這些房屋都是冬暖夏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