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數學和編程？”
程浩第一次出現了疑惑。
程浩雖然作為狂熱的科學支持者，自然也知道數學對科學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說數學是科學的基石。
但程浩完全不知道數學對修真玄學也重要？
“大道三千，這科學之道和玄學之道，是其中之一。數學之道，自然也是大道三千之一。”
“所以，數學之道乃宇宙法則，天地至理的一種體現。人類隻是去發現它，感悟它。在研究中去探索發現更多的數學領域，更多的公式定理。偶有靈感，那也是妙手天成，乃天賜之物。”
聽到這裏，程浩心裏有些不太同意：“數學很多東西是人為定義的，是主觀，而非客觀的存在。所以數學不是通常都被認為是人類發明出來的一種探索真理的工具麼？”
似乎是已經知道程浩心裏的想法，程理的影像微微一笑道。
“你肯定會認為，數學是主觀的，而非客觀的對麼？
“其實我一開始也這麼認為的。
“但後來我發現，數學的確是某種客觀法則的體現。
“比如說，大多數學定理，都是經過嚴格證明，邏輯自洽後的產物。可以被證偽，而不是無法證偽完全自圓其說式的存在。所以數學是建立在客觀實體存在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學科。”
程浩從小被科學熏陶，自然不會盲信盲從，就算對方是自己父親，程浩也不會盲信盲從。
所以他仍然感到有些疑惑：“可是，數學的基石是建立在那些公理之上。而公理可是沒辦法證偽的，是不證自明的存在，所以這些公理，我們完全沒辦法確定它們是不是客觀存在，還是完全隻是我們人類根據我們的感知，主觀定義出來的設想。”
程理似乎又提前知道程浩的這個反應，感覺像在對話一樣的接口道。
“我想，你心中肯定還有疑惑。但是呢，客觀和主觀的定義，其實也是相對的，而非絕對的。
“絕對的客觀是不存在的。哪怕你現在看到的一沙一石，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客觀的存在？
“你所看到的星空，你怎麼知道是客觀存在，而不是某種高維之下的投影？
“這並非詭辯。而是我們任何一個搞科學研究的人，都應該清楚麵對的殘酷事實。
“科學的發展，任何研究出來的理論，都是階段性的。
“所以，科學的自我顛覆，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樣的自我顛覆，並不能證明科學的基礎是不牢靠的。
“恰恰證明，科學從來不在乎任何基石的存在。哪怕現在讓科學所有理論的基礎都被證偽了，科學依然可以重頭開始，在新的發現基礎上，發展出新的理論。
“每一次自我顛覆，都會讓我們距離真實更近一點。
“因此，我們也許沒辦法知道，真正客觀的真實是什麼。但至少我們一直在努力的越來越靠近真實，靠近那唯一真理。”
“科學的發展過程，實際上就是跟真偽戰鬥的過程。
“而數學這個工具，正是我們去偽存真，讓我們了解更真實世界的最好武器。”
“我們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吃到的，觸碰到的，五感所獲取到的信息，都有可能是假的，是虛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