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定方卻是雙手用力一拍,大叫了一聲好,十分驚喜地道:“秦兄所言正合蘇某之意。”
二人見李禦也沒什麼不同意見,;立刻就要了一間雅間,吩咐小二去準備香燭桌案。
小二本來看到蘇定方,立刻就要破口大罵,心想這人穿的破破爛爛,連酒錢都付不出,竟然還想吩咐自己給他辦事,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不過轉眼看見了一旁身著錦袍的秦懷玉,生生忍住了即將破口而出的罵聲,二話沒說,馬上點頭哈腰,照辦。
要知道能身著錦袍之人,非富即貴,哪裏是他一個小二得罪的起的。人家要弄死他,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李禦看著忙碌的二人,搖著頭,心裏暗暗發苦,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他和二人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二人都是豪爽之人,和他二人結拜也無不可,對自己更是有利而無害,何樂而不為呢?
雅間古色古香,裝飾華麗,富貴堂皇,但是略顯庸俗,撲麵而來的都是銅臭之氣,不過這已經是酒肆中最好的一間,畢竟這家酒肆位於西市,客人多是往來西域的商賈,而不是那些所謂的文人墨客、士族子弟。三人能有這間雅間,還依賴於秦懷玉的一身錦袍,店家不敢怠慢。
雖然小二不認識秦懷玉,但是長安城內皇子皇孫、公爵後代隨處都是,誰又能保證他不是呢?而且實際上他就是!
三人將雅間臨街的窗戶打開,置桌案於窗前,放一香爐在桌案之上,點上三炷香。三縷青煙隨風扶搖而上,向著天空飄去。
三人鄭重其事地理了理衣服,噗的一聲,跪倒於桌前,共同起誓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有蘇定方、秦懷玉、李禦三人在此結拜,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望天地為證!”
言罷,啪、啪、啪,三人連磕三個響頭,禮成!
三人以年齡排序,蘇定方年紀最長,為大哥;秦懷玉次之,為二哥;李禦最小,為三弟。三人剛結拜,自很是高興,難免痛飲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時間流逝,太陽西斜,三人一飲就是一天,都已是酒酣臉熱,腳步虛浮,要不是三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怕是連站都站不穩了,結了帳,互相勾著肩搭著背排成一條直線,好像一隻巨大的醉螃蟹,橫衝直撞,搖搖晃晃地往酒肆外走去。
……
歐鐵,春秋末期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後人。春秋末期,與歐家相見莫逆的幹將因為楚王鑄劍而家破人亡,這給歐家的人敲響了警鍾。歐家以此為戒,避世不出,隻在家精研鑄劍技術,卻不再為人鑄劍。直至歐鐵這一代,瘟疫橫行,族人盡皆離世,隻留下其女歐小昭,和他相依為命。家中錢財也在為族人治病的過程中耗盡。
無奈之下,歐鐵隻能領著女兒外出謀生。要問天下哪裏最能施展他歐家的鑄劍技藝,無疑自然就是京城了。京城之中王公貴族,文臣武將數不勝數,唐人尚武,佩劍成風。歐鐵想著憑著自己的手藝以及祖上的名頭,在京城中混口飯吃應該不難,弄不好還能在諸冶監或者軍器監混個官當當,那就更是不得了了。
因此歐鐵耗賣了家中祖宅,湊得一點錢財,帶著女兒歐小昭來到京城,但是沒想到剛進京城,就被一個紈絝惡少攔住了去路,那惡少垂涎女兒的美色,要將女兒強搶去為妾。
歐鐵如今對女兒最是珍愛不過,自然不肯,好言相求,對方不聽,在這京城之中,他無親無故,求不到人相幫,隻能仗著自己練過些武藝,為了女兒,也顧不得對方人多勢眾,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自古道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歐鐵本就身手不強,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惡少的家仆們圍攏上來,雨點般的拳腳就落在了歐鐵身上。
惡少挺著他圓圓大大的肚子,在一旁大聲叫好,手舞足蹈,還不時發出“打死他”“用力打啊,我養你們幹啥啊”之類的豪言壯語。
漸漸的,看著被圍毆的歐鐵,已經出氣多於進氣,徹底喪失了反抗能力,惡少也就失去了興趣。轉頭看見正在一旁哭泣的歐小昭,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雙腿,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那模樣十分惹人憐惜,惡少看得心癢不已,他的魔爪立刻就朝著小姑娘伸了過去,那搓拳磨掌,留著哈喇子的模樣簡直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新人新書,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