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館出來的時候,色不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而廳堂內也是門可羅雀,但就是因為楊磊和白炎章兩個人的存在,所以老板才特地一直靜等著沒有打烊。
在結完帳後,隻見倭奴老板可能是因為白炎章多給了他一些費,自覺的便到門口去攔下了一輛的士。在上京,酒後駕駛足以判處一名普通人終身監禁,但顯然,白炎章並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隻見他來到自己的限量版雷文頓前,輕輕一按手中灰錫色的遙控鑰匙,前者在短短幾秒後變換成了一台麵目猙獰的懸浮機甲,從半空緩緩落下,如同一隻隨時候命的巨獸般匍匐在了白炎章腳下。
楊磊親眼看到雷文頓變形為撕裂者——幽冥,不禁暗自咂舌,無疑,撕裂者無論是在外觀還是硬件設施上科技含量都越了軍方現有的所有機動戰士,他很想知道,這家夥究竟是從哪搞來的,軍情六處?還是國安局派的?
很快,他便否定了這種猜測,如果這種強大的黑科技已經被軍方掌握,按照以往的行事風格,那麼肯定要予以壟斷,用於更需要的地方才對,如今又怎麼會讓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縱使是夜晚,也依舊遮掩不住從幽冥機甲身上散出的那種濃重戾氣,仿佛真的要撕裂一切,使得日月都頓時黯淡無光,輕而易舉的便賺足了路人們的目光。
“喂,要記得我的話,往後對她好點!”白炎章對不遠處的楊磊道:“慶幸吧,你這家夥……”
“知道了!”楊磊頭也不抬的回道:“囉嗦。”
“明的比武大賽,需要我過去臨危助陣嗎?”白炎章看到對方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頗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你是打算去看我笑話的嗎?”
“……”
砰的一聲,楊磊鑽進車內後就像是賭氣的孩子般狠狠將車門關緊,衝前麵遲遲不走的司機道:“師傅,聯合醫院。”
白炎章見狀自討沒趣的攤了攤手,隨後雙臂在原本雷文頓的剪刀門窗戶位置一撐,腳下力,騰空跳起,最後穩穩落在了座椅上。
片刻後,幽冥機甲開始從一頭匍匐的巨獸幻化成了淩空的猛禽,地麵上的塵土被它底部裝載的吸氣裝置席卷成一個又一個的漩渦,隨著不斷升高,酒館門前這才重新恢複平靜,再看抬頭仰望那如戰機般給人無限震撼的幽冥機甲,此時赫然已淪為了一個光點,早就不知道飛往什麼地方去了,回頭率堪稱百分百!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吧,真令人向往啊……”
這時候,久等的的士司機出奇沒有因為楊磊對車門的重力而怒,反倒正從後視鏡中窺視著白炎章身邊的幽冥機甲,睜雙眼都寫著崇拜兩個字,就連引擎熄火了都毫不知情,不過好歹也是縱橫上京的士界多年的老司機,反應過來後,隻見他緩緩拉下副儀表板上的手刹,重新掛擋,一踩油門,老舊的懸浮的士這才晃悠悠升空,跟喝醉的酒鬼一樣,哼哼著向遠方駛去。
伴隨著車廂中那劣質揚聲器播放出的《加州旅館》,楊磊躺在後排座椅上漸漸昏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楊磊好不容易才養成的生物鍾終於因為昨夜貪杯過度而失去了可循性,直到上午太陽當空照射在病房內,他才從被迫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隻見此時凱莉的病床上赫然空無一人,而隻躺在牆角處一張狹陪護床上的楊磊,摸了摸身上覆蓋著的被子,忽然,不經意間,楊磊感覺下體傳來一陣異動,那種被溫熱、幼滑所完全包裹的感覺使他頓時頭皮麻,不由得長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