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已經感知到了危險,也準備閃避,但六郎的動作太快了,右掌快如閃電的劈在了他的後脖頸上,中年男人立刻就癱在了地上。
六郎順勢站在了地上,瞅著地上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雙眉緊促,“從回東勝第二天就開始跟蹤我了,要不是沒察覺到你有殺氣早一巴掌拍死你了。還真是沒完了,竟然一路跟到包頭。”
俯身在跟蹤者身上摸了起來,很快他就站起身。此人身上除了一千多塊,竟然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就是連個手機都沒有。
六郎心中大震,這是專業人士啊,跟電影裏演的特工多像啊,自己這16年的生命裏也沒跟誰結下這麼大仇啊,再說這得多大能耐才能使喚的動這樣的人物。
六郎的心裏有些猶豫不定了,他擔心這人跟蹤他最終的目標還是他的家裏。他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審一審。
猶豫片刻,六郎眼神堅定,抓住此人的褲腰帶就拎了起來快速向棚戶區深處跑去,挑了個院子衝了進去,把此人扔進了屋裏。
衝著此人的後腦勺就是一腳,中年男人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都疼的抽搐了好幾下。
這樣應該能昏迷個24小時了吧,這個時間夠自己做事的了。六郎想了想還是沒有審問他,那樣就徹底撕破臉了,他想再看看這些人的目標到底是他還是他家人。
24小時之後看看是否有人繼續出現在他身後就能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了。
六郎快步走出了棚戶區,搭乘最近的火車回到了東勝。
晚上十二點,六郎在一處高檔小區外的園林廣場的樹林中已經靜坐了六個多小時。
雖然父母最終沒有告訴他那個欠他們家錢的大人物是誰,但這並不妨礙他找到這個人。
七天來,通過各種旁敲側擊從七郎那裏得來的信息彙總分析不愁得不到一個大概,要知道七郎已經小學四年級了,他已經能記住很多事情了。而爸媽肯定有在家裏說漏嘴的時候。
再加上他這七天來在街上打聽來的信息,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此人就是他父母不敢招惹的那個人。東勝前些年基本上可以說是全民放貸,在高利貸麵前很多大人物是沒有秘密的,而東勝的老百姓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他們骨子裏有一個樸素的想法就是大人物首先是有錢的,餓死的隻能是中國才有的英雄,窮死的是給狗熊都丟臉的狗熊。他的爺爺從小就告訴過他這個道理。
所以對於街巷裏的小道消息他有他自己獨到的理解。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特意轉了這麼一個圈子回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認為自己到了為家庭做貢獻的年齡了。再說苦練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可真是白練了。
古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無月無風夜卻很黑,十二點過後,街上的路燈準時熄滅了,六郎在一片黑暗中站了起來。今夜隻要債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