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攤上大事兒了(1 / 3)

“咦?我是不是眼花了,剛才好像在一個衛士的馬上瞧見小筒子了。”

待得公孫青芙的隊伍轉離後院後,孫有才一邊爬起身來,一邊疑惑地對張武說道。

“真的假的?難道小筒子犯了什麼事兒了?”張武嚇得一跳,他雖跟著李管事來過公孫家不少次,但卻從未見過公孫青芙的儀仗,嚇得渾身顫抖,匍匐在地,哪裏還敢抬頭尋望。

孫有才心眼活絡,雖是趴著,實則兩眼睜開,從手指頭縫兒裏往外瞧,可惜也不過看得到駿馬的肚皮罷了。方同被騎士擱在馬鞍之上,身軀趿拉下來,麵朝駿馬肚皮,孫有才便是看了也沒看真切。

想了想,孫有才說道:“剛才筒子說要去坊子門口喝水,公孫郡主的車隊好像就是從那邊進來的。你看會不會當真……”

“嘶~~~”張武倒吸一口涼氣兒,“那可是攤上大事兒了呀!”

孫有才也嚇了一跳,急急將張武拉到牆角,道:“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那公孫郡主性情乖張,小筒子落在她的手裏不死也得脫層皮啊!更何況她還是……”

“噓~~~”張武大手一探,急忙捂住孫有才口鼻,低吼道:“那事兒也能亂說?你不想活了?”

孫有才一把將張武大手掰開,急得直跺腳,“那你說怎麼辦?”

張武畢竟年長,心性較為沉穩些,兀自一歎,道:“小筒子大難不死應有後福,咱們不知道發生何事,說不得並非壞事兒,再者咱們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希望小筒子自求多福吧!”

孫有才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們畢竟隻是下人奴隸,那公孫家貴為四大門閥之首,豈是他們能影響的,不由得泄了氣,道:“也罷,希望張武大哥所言吧!”想了想,他又道:“隻是李管事那裏還請張武大哥多多遮蔽,反正咱們春香樓家大業大,少了個小筒子李管事也不會察覺,至於婉娘那……”

張武江湖草莽出身,倒是頗講義氣,嘭嘭拍了胸脯,道:“放心,這事兒交給我。隻是婉娘那你最好尋個借口,莫要叫婉娘再傷心了。”

孫有才點頭道:“行。”

殊不知他倆的話語已被牆後的李管事聽在耳裏,麵色醬紫得彷如要凝水血來,後板牙哢嚓一咬,暗道:“被郡主衛士帶走還能有什麼好事兒?你們居然還敢誆騙於我!等著,回去老朽非把你們扒下三層皮不可!特別是那小筒子和小婉娘,得盡快將他從我春香樓裏踢出去,免得我春香樓遭災!”打定主意,便又轉身急急指揮起眾下人們搬運器物來。

待進了府苑,公孫郡主便換乘六名侍女分抬的步輦,暖暖的陽光灑落下來,映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肌膚越加粉嫩透紅,胸前一片雪白,雙峰處圓潤如鏡,更顯嬌嫩美豔。

公孫郡主慵懶的跪坐著,心緒翻飛,正待吩咐婷兒將方同帶至偏院調養,便聽得一下人前來上報,說是公孫家諸多管事已齊齊聚在前院書房內,等候公孫郡主商議雪夜詩會之事。

“雪夜詩會?”公孫青芙黛眉輕蹙,悠悠吐了口濁氣,眉宇間顯出深深的愁緒。

一旁跟隨行走的婷兒勸道:“郡主小心愁壞了身子。”

公孫青芙輕吐道:“此次詩會是我接管公孫家商鋪以來首次舉辦,偏房那幾隻野狼正豎著眼睛好生盯著,隻要我少有差池便立即落井下石,不將我從商鋪主事的位子上拉下來,他們豈可叫我不愁?”

婷兒沉吟道:“此次詩會帖子已下,春香樓也並非首次承辦,那李管事人雖說老實了些,但對郡主吩咐不敢忤逆,應當不會有什麼差錯,還請郡主放寬些心,無須煩惱。”

公孫青芙深吸了好一大口氣,碩大的胸脯立時高高隆起,其上熏煙飄渺,宛如仙山,旋即臻首輕搖,苦笑道:“我倒是希望如此,但我首次舉辦,豈可如往年一般照本宣科?到時雖無甚過錯,但落在那幾隻野狼眼裏便是無甚作為,還不知要受他們多少刁難責怪。”說完,便又無奈的長長歎了口氣,黛眉也緊蹙起來。

雪夜詩會乃是公孫家一年一度彰顯世家氣度之舉,於天下士子、百官勳爵眼前廣播公孫家底蘊內涵,待得那日便是皇上也要打開宵禁,百姓們結伴出遊,閑逛鬧市花燈,可以說雪夜詩會已並非公孫家一家之事,而是猶如節日慶典一般普天同慶的大事,更是公孫家一年到頭比之過年還要看重的事情。

家族內外,民間上下都在死死盯著,瞧著此次詩會能有什麼新奇,但詩會詩會,不過就是鬥詩唱歌,猜猜燈謎,表演些節目,即便公孫青芙想要推陳出新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當真愁壞了公孫青芙!

沉吟良久,公孫青芙精神一振,道:“也罷,既然詩會上做不了什麼名堂,倒不如在安置賓客家眷上做些文章。前些日子我已命各大管事思索遊玩曲目,隻望能挑出幾項,好叫家眷們高興就是。”

婷兒道:“另辟蹊徑,郡主所言極是。”

公孫青芙展顏一笑,蔥指在婷兒的腦門上輕輕點了一點,嗔怪道:“你個死丫頭,小嘴兒還是那麼厲害。”話音甫歇,惹得婷兒吃吃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