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漸漸來臨時,方同終於悠悠醒轉過來,但覺呼吸堵塞,胸膛起伏困難,朦朧間睜眼看去,隻見小婉娘青絲散落,紅唇嘟囔,熟睡著趴在他的胸前,藕臂光滑粉嫩,如八爪魚一把將他緊緊抱住,雙峰擠壓變形,在身側彎彎勾勒出一抹飽滿的圓潤。
方同兩世為人,初逢甘露,做起那沒羞沒臊的事情來勇悍絕倫,直要將體內沒一滴白液宣泄出來才覺暢快,但女子體質與男子不同,初次極痛,盡管快意,卻也受痛受累,小婉娘不忍方同身體憋出病來,隻得強自逢迎,這一來更是疲累,等到方同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她身上睡去之時,她如蒙大赦,雙眸一閉,也沉沉睡了過去,一睡之下,比之方同還要深沉,還要難醒。
大隋沒有桌椅,方同裝修書房時為了適應大隋人的生活方式,並沒有將矮榻除去,方同微微一笑,滿含深情的悄悄將小婉娘放到一旁,兩腳落地,便從矮榻上坐了起來,而後為小婉娘攏住被褥,在小婉娘額頭上親吻一下,這才穿衣整理,出了書房。
古時書房乃是主人重地,諸多機關地下室一般都在書房當中,所以沒有方同致意,外人不敢肆意進出,更因書房一般建在後院,來往皆是侍女,方同也就不用擔心會有懵懂之人肆意闖入,傷了小婉娘,但他還是特意吩咐了兩名侍女在外守候,拐彎抹角的說了小婉娘身體有恙,不能輕動。
兩名侍女一聽,頓時偷偷含笑,相視一望,盡皆恍然,下午動靜何其之大,她們便是沒有路過,也在院外聽了清清楚楚,等到方同一走,立時窸窸窣窣講了起來。
“你說,咱們管事究竟有多壯,才能把婉娘弄成那樣?”
“就是,聽聽人家小婉娘那聲音,要死要活聲嘶力竭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她被咱們管事打了呢!”
“嘻嘻,要是能叫咱們管事折騰我一番,我也要那般叫喚!多帶勁兒啊!”
“去死!你看咱們管事滿麵通紅興高采烈的模樣,一看就是初逢甘露,要是被你遇上,不被你弄到要死要活聲嘶力竭才怪了!”
“你確定咱們管事才初次?”
“當然了!你不用瞧別的,單單瞧咱們管事那點興奮樣兒,若非初次,誰會如此?即便實在舒爽,大抵也不過滋巴著嘴巴,一副嚐到了美味的樣兒。”
“聽你這麼一說還當真是了。可惜了,哎……怎麼就不是我取了咱們管事的初次呢?”
“就你?別想了!小婉娘和咱們管事青梅竹馬,小婉娘不取都沒天理了。”
“那以後總行吧?”
“切!別想!我都還排著隊呢!你便往後靠吧!”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怎麼說我也是後院的下人,近水樓台先得月,大不了下藥、魅惑、搓澡、除衣全用上,就不信咱們管事大人還頂得住!”
“別說!還當真是個辦法!我得好好想想,定要萬無一失。”
“喂!我先說的好不好?”
“我先做了,你管得著嗎?”
“去死!”
“你才去死!嘻嘻!”
……
太丟人了,太殘暴了!
此時方同還未去遠,全然把兩名侍女的對話聽在耳中,隻覺腦海轟然炸響,天旋地轉,兩腳一軟,直欲跪下去,旋即渾身狠狠一個哆嗦,掩麵淚奔。
初次都被人知道了,還有臉沒臉了!
聽那意思,辦事兒時的聲響還有許多人聽著,沒羞沒臊啊!
怎料,他剛出了後院,迎麵便碰上了孫有才,但見孫有才賊兮兮笑著前來,擠眉弄眼,一副“我懂的”的賤樣兒,方同險些沒鬱悶死,找了好幾個地方躲著還被孫有才一遍遍的拎了出來。
不是說大隋風氣開化嗎?咋地一個個都跟初哥初姐似的呢?
“嘿嘿!方老弟,肚子餓嗎?”
終於,孫有才憋著笑,剛把方同從草叢中拎出來,唯恐方同再跑,趕緊腰身彎處,大大施了一禮,整個身子與地麵直如九十度夾角。這可是大禮,不到重要時分根本不做,孫有才故意而為,打趣方同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了。
方同兩眼一翻,兀自咳嗽,捶胸頓足,大有把肺結核咳出來之勢。
你瞧瞧,躲無可躲,著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