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唯一見他閉著雙眼,以為他睡著了,毛巾浸在冰塊裏打濕後,她擰幹,從盆裏拿了幾個冰塊包在毛巾裏,然後放到了他的額頭上敷著。
他現在在發高燒,又不肯去看醫生,用冰塊降溫是最好的方法。
緊跟著,她又擰幹了一條毛巾,掀開被子,解開了他身上的睡衣紐扣。
一看到他白皙健碩結實的體魄,她的臉頰忍俊不禁地泛起了紅暈,她發誓,此時此刻,她就像是一個護士一樣,絕對沒有在心中評價他的身材,或者對他的身材發花癡一類。
毛巾一觸到他灼熱的皮膚,獨孤信渾身一震,雖然他是在裝睡,他也在極力克製自己不要睜開眼來,但是她溫柔的動作卻是一大刺激。
“獨孤律生病了,你也這麼伺候他?”這時,獨孤信突然沉聲道,聲音冰冷的像千年寒冰一樣,驟然將四周圍的空氣降至到了冰點。
安唯一微怔了怔,撇嘴道,“他才不會像你這麼嬌氣!”
“……”某男頓時氣得肺都快炸了,體內的火越燒越旺,他微頓,不耐地推開她的手,“我的身體不是你能隨便碰的!滾出去,我可不想做你的試驗品!”
“什麼試驗品啊!以前我感冒發燒那會兒,怕去醫院打針,他就是這麼用冰給我敷的,第二天早上就恢複正常體溫了!”
獨孤信擰眉一緊,果然如他所料!
安唯一見他背轉過身,額頭上的毛巾也掉到了枕頭上,她連忙爬上Chuang撿起灑落出來的冰塊和毛巾。
獨孤信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安唯一驚愕地一呆,“冰塊掉出來了!”
下一秒,獨孤信猛地一個翻身,將她按在了Chuang上,嚇得安唯一驚叫。
“你放手,既然你不要我給你冰敷,我該回去了!”
獨孤信抓起她的雙手用力舉起按在了枕頭上,安唯一不安的掙紮著。
雖然他現在生了病,但是蠻力真是一點也沒有減弱。
安唯一現在十分的後悔剛才在心裏鄙視他病怏怏,這簡直還是從前那個鐵金剛啊!
她抬眸,迎上了他那雙冰冷的黑眸,心不由一緊,“我該回去了,看在我剛才喂你吃藥的份上,可以放開我嗎?”
“你進來時沒帶腦子?”獨孤信冷聲哼著,冷魅的唇角露出了大灰狼的奸笑,還有他那皎白的牙齒,“半夜三更去看男人,你就應該做好一切思想準備!”
“現在才九點多,哪裏是半夜三更!是你邪惡!”安唯一的狡辯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你這麼了解我,那你還來!”獨孤信冷聲問道。
“要不是你助理三番五次的打我電話,我才不想來!”安唯一轉過臉,淡聲回道。
獨孤信扳過她的臉頰,冷冷地盯著她,“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怕對不起獨孤律!”
安唯一的下巴被他狠狠扣住,掙不開,氣結,想也沒想就朝他吼道,“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這三個字就像複讀機一樣在他的耳邊盤旋著,回響著。
獨孤信掐著她下巴的力量越來越重,安唯一拚命掙紮著,兩個人就像打架一樣。
安唯一低吼著,“獨孤信,你放開我!”以前跟他在一起,她隻是想報複安若昕,現在她想回歸平靜,隻想跟獨孤律在一起天長地久。
既然她選擇了獨孤律,她就不會背叛他,無論是心還是身體,她都不會背叛他!
“放開我,不要……不要……”安唯一央求道,“信信君,求你了……不要這樣傷害我!”
“傷害?”獨孤信粗魯地抓起她的雙手按在了枕頭上,冷冷地挑起眉,“半夜三更,你自己送上門,就算我今晚把你(幹)死,我也可以說,是你Gou(引)我!”
“獨孤信!你真卑鄙無恥!”安唯一氣得咬牙切齒。
“看來你還不了解獨孤律!跟他比起來……哼!”獨孤信冷聲譏笑道。
“呸!律跟你不是一類人,像你這種卑鄙無恥的混蛋人渣,連律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安唯一氣急敗壞地罵道。
“很好!看來,今晚我不身體力行一下,真是對不起這卑鄙無恥的混蛋人渣稱號!”獨孤信邪佞地笑道,俊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陰鷙又猙獰。
獨孤信突然放開了她,他一個迅猛地跳下Chuang,拿起沙發上的領帶。
事後,獨孤信一身疲憊地倒在了Chuang上。
安唯一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恢複,她看了看Chuang頭櫃上的時間,已經快一點了。
混蛋,簡直是(禽)==(獸),她在心中罵著,撐起身子從Chuang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