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貞貞買的兩塊料子,是全賭未開過的,全都是空料,白扔了五千多塊錢。
她也是財大氣粗的底子,一直是高冷姿態,虧這麼點錢,臉色平靜無波,絲毫不放在心裏。
費長空點上煙抽著,開口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好,今天玩的,大都是虧得。”
雖然他最後賭漲了,但前麵虧損了,綜合來算,並沒有賺到錢。
陳秋燕深有同感,看向把毛料搬去切石的林浩,說:“林浩的毛料還沒開呢,或許他的能賭漲。”
艾米笑嗬嗬的說:“他也是新嫩,沒玩過的,我並不看好。”
費貞貞附和的點了點頭,除去這一次,她早先也玩過兩次,買的都是全賭料子,卻從未開出翡翠過。
賭石行當裏,全賭的料子,也是被店家鑽研過的,有出翠幾率的,大都切來看看。
沒翠的丟一邊去,有翠的就是半賭料子,價值大大增加。
要是運氣好,開出極品的翡翠,那就賺大了。
被店家認為沒有翡翠的毛料,則是拉到店裏來,當作全賭的料子,供玩家來選擇。
而且賣得賊貴,哪怕是最小的毛料,也沒有低於一千塊的。
要是在外麵買山石,一千塊可以買好幾噸了。
總的來說,全賭的料子,出翠的幾率,實在是太低。
偶爾能出翠了,也是價值不高的那種,賺不到什麼錢。
否則的話,店家也不會把料子拉出來賣,自己買原石,自己開就能賺發了。
當然,這玩意和買彩票一樣,有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的可能性。
哪怕是經常開出空料來,還是吸引了眾多玩家。
陳秋燕坐在了休息椅上,說:“想玩的繼續挑毛料,要麼留在這裏休息,看看林浩的毛料,能不能賭漲。”
聞言,費貞貞又去全賭區,繼續挑毛料去了。
費長空和艾米,則是坐在旁邊,看林浩開毛料的過程。
艾米偎依在魏長空的懷裏,詢問道:“長空,你覺得這姓林的小子,能賭漲嗎?”
“不好說,在沒有開出來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費長空笑嗬嗬的說著,隨後補充道:“但我也不看好他,嗬嗬。”
林浩在切石機旁邊站著,聽到他們的對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第一塊毛料,是他沒用透視眼,隨便選的一塊。
寸頭的切石師傅,畫了線之後,詢問了林浩隻好,直接動刀了。
滋滋滋。
切割機切下去,石屑紛飛。
連續動了幾刀,沒有絲毫綠意。
這一塊毛料是空的,開到最後也沒見到翡翠的影子。
艾米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脆聲道:“林浩,這位師傅手氣不好,你還是換換吧。”
那寸頭的師傅,開她四塊毛料,全都賭垮了,艾米耿耿於懷,找到機會就說一下。
被連續說了好幾次,切石師傅也是不悅了。
但他很有職業素養,沒有和艾米辯駁,看向林浩道:“先生,您看?”
“繼續切第二塊。”
林浩沒有打理艾米,讓她也覺得不爽,輕哼了一聲,心想:“我是一番好意,不領情就算了,看你怎麼賭垮的。”
陳秋燕皺起眉頭,費長空觀察到了,拍拍艾米的肩膀,說:“寶貝兒,適可而止,不要再提先前的事兒了。”
“知道了,長空。”
艾米露出乖巧的笑容,心裏卻在咒罵那切石師傅。
兩分鍾後,林浩的第二快毛料,被切石師傅劃好了線。
林浩透視過這毛料,心裏有了譜,眼見劃線準確,依線動刀不會傷著內裏的翡翠,就沒要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