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是心甘情願替你赴死的,如果沒人給這小鎮一個交代,不但村民會終日恐慌。你說的伏魔會也不會罷休的,所以你父親讓我在這裏攔住你,就是不想再讓你做出無所謂的犧牲,讓你能夠在伏魔會之人現你之前逃出生天!”方明直接說道!
方明此刻心情極為沉重,他不能讓紅線過去,不然功虧一簣,這老者可就白白死了。
“如果父親死了紅線也不會活著,你要想阻攔那便攔吧!今天我便陪父親死在這裏!”紅線自然不願意相信方明的話,眼見情形越來越急迫,急得她雙眼都染成了血紅色,雙手一展指甲突然變長許多,呈深藍色,像動物的一樣鋒利閃著寒光!
“不讓開就去死!”紅線此刻是真的發怒了!
紅線的速度突然變得好快,很明顯她是驅動了什麼秘法使戰鬥力暫時提升了許多,她知道對麵這男人的劍隻要施展開來,便如同森冷的電光一樣讓她無法抵禦,所以紅線隻能先發製人了讓其沒法施才能成功。
凶殘的指甲堅若精鋼,閃著青色冷芒朝方明狠狠的抓去,在小範圍內挪移占盡了優勢,爪爪不離方明的胸腹,誓要將方明的心肝脾肺挖出來才甘心。
速度之快眨眼睛便留下數百道殘影,爪子帶動的呼嘯聲不絕於耳,就像棉布被犀利的刀鋒切割聲音。
紅線的速度太快,方明本就法力不知什麼原因被禁錮,縱然他在靈活也是一時間有些狼狽!
這爪子上縈繞著一團灰色迷霧,散發著死亡的氣息,這爪子上絕對有毒的,雖不知是什麼毒,但想想也知道如果被擊傷,那下場不會太好!
方明看著攻擊自己胸腹的爪子越來越快,越來越狠毒,爪子和劍碰撞的聲音密集,就像雨打芭蕉一樣絡繹不絕!而每次自己也隻能險之又險的坎坎避過,連胸口的衣服都被割著了碎布條方明急得滿頭大汗。
方明的劍法其實不算是什麼高明的劍法,隻是本能的而已隻不過法力被禁錮,讓他此刻變得更加依賴自己的身體對敵,他要盡快的熟悉這樣的戰鬥方式,否則在這片空間他隨時有可能掛掉!
而這時的方明急,紅線更急。山下的熊熊烈火就是一張催命符,耽擱一秒父親生還的幾縷也就越小,眼睜睜的看著大火越燃越烈,紅線的心也跟著下沉也越來越急迫!
憑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攻不破這人的防禦,更重要的是此時體內魔氣所能供應的法力已經不多了,現在的自己還能發出這麼強烈的攻擊都是應為自己狠狠的壓榨,這讓紅線感到有些絕望。
這邊的方明正苦苦思索對策之時,卻發這紅線戰鬥時分神,且攻擊速度也顯得有點兒淩亂了,終於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方明迅速在淩亂的爪子上連點幾下使之偏離之後,便繼續以劍像閃電一般刺向紅線的麵門!
此時的紅線聽到山下傳來的歡呼聲已然知道了結果,她絕望了,絕望的眼神刺得方明都不敢與之對視,看著刺來的劍紅線不閃不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方明大驚這紅線女還不能死,急切之下握著劍柄的手突然放開之後又快速朝劍柄連拍兩下,終於險之又險的從紅線臉側飛過。
而此時的紅線卻和死了沒有兩樣,癱坐在地上,也不去管方明隻是將腦袋埋在緊緊抱著的膝蓋上哭泣,哭泣聲越來越大,抱著雙腿的手瑟瑟發抖!
方明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來到紅線麵前輕輕拆開手上的包袱拿出一枚靈符遞給紅線說道:“這枚靈符上有你父親的遺言,他的後事都在裏麵交代了。”
說罷又將包袱裏疊的整整琪琪的一個小包裹遞給紅線說道:“這是你爹為你攢錢縫製的嫁衣!他說他女兒是最美的隻有天下間最漂亮的嫁衣才能配的上你!”
說罷方明看著無甚反映的紅線歎了口氣道:“你先看著,我去山下去收拾你父親的骸骨,如果有人上山你最好躲一下!”說罷方明便下山去了。
紅線聽到山下的歡呼聲,她突然就感覺到了孤獨,整個世界都被冰冷的空氣包圍著,冰冷的氣息直往她身體裏鑽,凍得她瑟瑟發抖,凍得她的靈魂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乃至於心都如萬道冰淩犁過。
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她將沒了父親,正式成為了一個孤兒,從今後那個破舊的小家在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