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一幫人就到了門口。老板跟了出來,目送他們離去。
唐韜走過來,對他說,“睿子,今晚你也喝了不少,別開車了。搭車回去吧。我一會兒叫司機來送淩小詩。”
他懷裏的人,一聽這話,連連的搖頭,撅著嘴巴說,“不要不要,不要司機送。”
唐韜冷哼了一下,衝著淩小詩說,“你也知道難看了?”
懷裏的人卻沒了聲音。
他輕輕的笑了,說,“還是我搭車送她回去吧。”
唐韜為他們攔了車,目送他們走很遠。
她靠在他身上,迷迷離離的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出租車還沒開多久,她便喊著要下車。他以為是車子晃的她難受,便叫車子停下了。
下了車,她卻讓他背著她。他笑笑,將她背起來,走在北京燈火輝煌的夜裏。路燈隨著他的腳步慢慢移動著。四周很安靜,偶爾有幾輛車經過,安靜到他連她的呼吸都聽的到。他就這麼背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心裏很踏實,她的手輕輕的環在他的頸間,世界便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他微微的笑著,安心的走。
她突然把他環的更緊些,他微微一笑,卻聽她說,“你早就應該這樣背著我的,你這樣背著我,我才能不用找,也可以看見你。而你,都不需要回頭,就能感覺到我。”
他聽著,心裏一緊,停下腳步。
她卻執拗的叫他不許回頭。
於是,他聽她的話,就這樣,背著她,帶著心裏的微痛,一步步的走,走過長長的一條街,也不曾回頭。
不一會兒,她就在他的背上睡著了。他仍舊一步一步的背著她。夜裏的風,微涼。她剛剛哭濕了他背上的衣服。晚風吹過,更是鑽心的涼。
終於到了家,他把她放到了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便靜靜的坐下來,看著她,她的臉上,還有剛剛哭過的淚痕。也許是在做夢,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她是那樣靜靜的睡著了,像暖箱中的嬰兒,舒適安眠。
他又坐了一會兒,才走了出去。
薑成睿扶著陽台的欄杆,微微的笑了。
“咚咚咚~”有人輕輕敲著門。隨後,便探進來一個笑腦袋。嘻嘻哈哈的臉上掛著笑,看見他站在陽台上,便走過來,輕輕的叫了一聲,“睿子哥,你醒了啊?”
他微微點點頭,說,“你又西歐那個對麵跑過來?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林雪揚嗬嗬的笑著說,“爬起來看看,睿子哥昨晚有沒有夜不歸宿啊。我睡覺的時候,從對麵的房子看過來,睿子哥的家還是黑著燈啊。”
他輕輕的笑了一聲。走回臥室。
林雪揚也轉身跟了出去,追在他身後說,“睿子哥,今天你不是說好要到那個老教授的研究室裏去看看嗎?我也跟著去,怎麼樣?”
他轉過身,摸摸她的頭,說,“研究室那種地方,小孩子去了會很無聊的。你還是自己去和朋友玩兒吧。”
“可是,我也想去嘛。”她小聲的嘀咕著。可是,他已經轉身離去了。
林雪揚幽幽的歎了口氣,其實,她永遠站在他的身後,隻是,他永遠也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