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韜哈哈的笑著,那樣的爽朗,有如朝陽旭日般輝煌燦爛,這樣風采的一個男人,看的她晃了神,心都忘了跳。她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快樂,居然也唇角微牽,淺淺的笑了出來。
這會兒馬路上的車並不是太多,唐韜把車開的很悠閑,不徐不慢的。兩個人就這樣閑閑散散的聊著天,她總是三不五時的被他逗的嗬嗬笑出來。誰都沒有注意,不遠處,一輛白色的悍馬靜靜的調了頭。
唐韜把車放在了公共停車場,她下了車,就看見了遠處山上的高塔。記得小學春遊的時候,學校組織來過的,大家當時還什麼都不懂,隻是小孩子式的嘰嘰喳喳,紮堆兒一塊兒鬧個不停。那年,也是這樣的一個夏天。
孩子們玩兒的開心了,就變的肆無忌憚。有幾個同學拉著她,竟然爬上了園子裏的一座假山,後來,一個沒踩穩,她滑進了水裏,當時就哭了。最後,還是唐韜跳下去,把她背上來,還皺著眉毛罵她,“我跟你說,你就是笨。”於是,她在他背上倒是不敢再哭。他把她背上岸,她才發現,原來池塘的邊上就有石階,他就是從那裏背她上來的,才明白,原來,她是真的笨。
後來,才看見幫她去買雪糕的薑成睿走了回來,他看見她樣子狼狽,又看見唐韜緊蹙著眉,渾身濕漉漉的站在一邊,別的孩子看著唐韜的樣子也都嚇的噤了聲,聰明如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見薑成睿,倒是忍不住的立刻嗚嗚哭起來,他急急的走過來,隻是輕輕的哄著她。那天,薑成睿一直把她背到了校車上,和她說話,逗她開心,她一直笑著在他身後吃雪糕。
那時的他們,還真的是天真,她回憶著,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唐韜“嗤”的一聲輕輕笑出來,說,“淩小詩,你又想什麼呢?”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嗬嗬的笑著,說,“唐韜,天兒太熱了,我想吃雪糕。”
後來,淩小詩自己也沒有想通,當時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其實,當時,她並不想吃雪糕。
唐韜聽了卻是哈哈的笑起來,說,“要吃冷飲的話,前麵就有一家。”
好不容易走過去,她看著冰櫃裏包裝的花花綠綠的雪糕,突然不知道要選哪個好,仿佛選了哪種都不合她的心思。
唐韜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對著冰櫃裏的雪糕猶豫不決,半晌,突然伸手拉開了冰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雪糕,問,“你是不是要吃這個?”
她看著他拿出來的這支雪糕,就笑了。藍底色的袋子上,印著一個帶著禮帽的小人頭。禮帽是巧克力做的,微微有些顯得不太精致的四四方方,有棱有腳。帽子下的小人,有著圓圓的眼睛,唇角輕抿著微微揚起,對著她笑。她伸手接了過去,這是她小時候最愛吃的“雪人”,沒想到,現在還有的賣。
1塊5毛錢,大概這是冰櫃裏最便宜的雪糕了。但是,她吃的是真的開心。輕輕的一口咬下去,她便笑的眯起了眼睛,卷起了舌尖,甜甜香香的,還是原來的味道。
唐韜看她吃的開心,便在一旁靜靜的笑,又向老板買了瓶冰水,卻沒有喝。
老板看著他倆,可能直覺得奇怪,這大周三的,下午倒是閑著沒事兒出來逛公園,於是,笑著問,“你們倆是小兩口兒吧?今天是放假還是怎麼著啊?”
她看了一眼老板滿臉好奇的表情,心裏想笑,於是,臉上一直忍著。
身邊的唐韜卻不緊不慢的說,“哎~不是,我們兩個人新婚,公司給特批的婚假,這不,第一天,我們倆就急著來這兒重溫舊夢了。”
她笑著用手推了他一下。這個人還真是說起謊話來,臉不變色心不跳。
老板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看了看唐韜,又看了看她。笑起來,“我說呢,看著也不像沒工作的,我瞅著你倆,喲~夫妻相啊。”
她聽著,更是心裏笑的歡了,實在忍不住,就藏到唐韜的身後,一手拿著雪糕,一手抓了唐韜背後的衣服,偷偷的笑起來,不敢出聲。
隻聽唐韜如無其事的說,“啊~對,見過我倆的,都說我倆夫妻相來著,長的都像兄妹了。”
老板嗬嗬的笑著,說,“你這小夥子說話可真夠逗的,夫妻相好啊,有夫妻相,就證明能一起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