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愛她,卻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為了不嚐試這種痛苦,我換了容顏,棄了姓名,徹徹底底的做了婷婷的夫君,南宮少宇。
換麵的那天,羧明剛剛死去。他身邊的明姬按照他的囑咐將南宮少宇的臉皮割了下來,輪到割我的時,明姬忽然開口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你的臉廓和南宮少宇的非常不同,我若把你的臉骨打磨後,縱使你的臉皮還在,也無法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一旁的子衿聽到明姬的話,連忙道:“是呀,公子。你看這個南宮少宇長得哪有你英俊?你何苦要自殘身體,想不開也不用毀容呀!”
我摸了摸子衿的腦袋,小聲說:“你還太小,不懂大人的事。”
子衿撅著嘴站在一旁,一雙大眼裏滿是水光,卻沒有再阻攔我。
明姬的手藝很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蕭天行,而非南宮少宇。
按照和羧明的約定,明姬幫我換麵後,就遠遠的隱居起來。而我將他帶到了飛燕鎮,葬在曾經他和婷婷一同生活的地方。
然後,我帶著子衿回到了婷婷的身邊。
起初,我很滿足,真的很滿足。雖然家裏的男人很多,雖然我一個月隻能有那麼幾天單獨和婷婷在一起。可是,能看到她的嬌,看到她的媚,看到她的笑,看到她的怒,我想我此生再無所求。
但是,我忘了,一個人的欲望總是無限的。當我得到她的一部分時,我就會奢求更多。
我忽然很恨命運的捉弄,當即也不管她是不是累了,立馬將她的身子翻過來,讓她跪爬在桌上,野蠻的,激烈的,從後麵撞進她的身體裏。
那一夜,我記不得我們做了多少次,我隻記得當外麵下人詢問是否要早餐時我還沒有停下來。
我一邊拚命的占有她,一邊命令她要叫夫君,不許叫名字。
到後來,不知道是因為被我嚇到了,還是她也感到了我的不安,她再也沒有叫過我少宇,人前人後,都隻喚我夫君。
院子裏的男人們陸陸續續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因為擔著南宮少宇和羧明的名,所以,再想要也隻能忍耐。
眼看著婷婷又再次懷孕了,因為那段時間大家有過幾次非常瘋狂的夜晚,輪流交合的事情屢屢出現。所以,黎辰陽雖然診得出時間,卻也無法分辨孩子的父親是誰。
說起來,誰都有可能,隻除了我,因為我名義上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所以一直在吃藥,好把機會讓給別的男人。
眼看著羧明的忌辰將近,按照習慣,我會獨自前往飛燕鎮。
以往,婷婷也深感好奇的問我去飛燕鎮幹什麼,我隻是淡淡的說去祭拜一個老朋友,她便不再多問。
這次出發前,婷婷忽然提出要和我一起前往。
因為她懷著孩子,大家都不同意,她卻非常堅持,最後拗不過她,我隻能帶著她一起去祭拜。我心中暗自慶幸,幸虧當初葬羧明時,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立的是無字碑。
不知道為什麼,婷婷誰也不讓跟,卻惟獨將二兒子君索明帶著。我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猜測著莫非她知道了什麼。隨即又覺得好笑,她要是真的知道了什麼怎麼不開口詢問,哪裏還會忍到現在?
一路上很順利,祭拜的過程也很順利。
隻是,在羧明墳前時,婷婷忽然讓孩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