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跑了出去,擋在鄭巍巍麵前,氣勢淩人地瞪著那幾個女生,轉而露出了不明深意的笑容,笑著說:“我也有一個很好奇的問題哦,請問你們又認識甄婉君多久呢?你們拿什麼擔保她說的就是真的?如果她說的全是造謠的,你們幫她散播謠言,到最後不覺得很難收場嗎?”
“傻×年年有,哎,不知道今天怎麼特別多呢?”她滿口惋惜地歎了一口氣,氣得那幾個女生氣不打一處來,連上廁所都忘了,憤憤地轉身回去了。
莫涼得意得朝著她們的背影做鬼臉。
“莫莫,謝謝你。”
“好啦,這幾天每天都是謝啊謝的,跟我客氣什麼,我們是鐵三角啊!”說完之後,她轉身用力地踩了鄭巍巍一腳。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莫涼,你瘋啦!”
“我瘋了?是你傻了吧!平時不是口齒伶俐,口水四濺,挺會說的嘛?今天你是怎麼了,是不是那裏麵有你心上人啊!連反駁都不會了!”
“艾艾,我們走!”莫涼拉著我要走,鄭巍巍顧不得揉腳了,一瘸一拐地追上來,“這不是她們是女人嘛,男人怎麼能和女人一般見識,我老媽說……”
莫涼突然刹住腳步,停了下來,雙手在胸**了一個巨大的叉叉,“停!別整天跟我說什麼我媽說,我媽說,我媽還會說呢,在鐵三角的世界裏,除了人,還是人,沒有男人和女人,隻有朋友和敵人!”
鄭巍巍愣了一下,抓了抓頭,說:“你媽也知道我們鐵三角?你媽可真神!”
莫涼聽了,嘴角忽然浮現一抹苦笑,她說,她媽的原話是這樣的:在男人的世界裏,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沒有能不能愛的女人,隻有要不要愛的女人。
“這句話很玄吧?”莫涼呢喃道,“能不能愛的女人,是男人定的;要不要愛的女人,是男人選的。這都沒有我們女人什麼事,隻不過是一個時間攻破的問題。”
說完之後,她慘淡一笑,“這也是我媽說的。”
我一直以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幸運的,看來我錯了。我的身邊就有很多不幸。這是莫涼第一次告訴我們,她的家庭。她的媽媽是醫生,爸爸曾經也是醫生,幾年前,爸爸下海經商了,通過醫院裏累積起來的那圈人脈,代理醫療器材生意,生意一帆風順,營業額扶搖直上。他以談生意為借口,整日在外出差,媽媽醫院裏的病人都顧不過來了,哪裏還管得了爸爸。不過,紙包不住火,爸爸在外有了別的女人的事情,很快就東窗事發了。家裏為了這件事情,幾乎成了戰場。到頭來,爸爸更加不著家了,媽媽亦是呆在醫院宿舍,不再回家。
“不過,這樣也好,我一個人住在家裏圖個清靜。”莫涼笑著說,可她越是笑,我越覺得心疼,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責怪她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莫涼說:“親愛的,沒用的。我自己都處理不了的事情,你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語塞,語言蒼白到沒有任何說服力。我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我有,也許我的爸爸媽媽也就不會離開我了,難道不是嗎?
鄭巍巍覺得氣氛有些怪異,連忙出來活躍氣氛,擠在我和莫涼的中間,拍拍我們的肩膀,一臉要發表肺腑之言的嚴肅神態,於是,口水又開始亂噴了。
“哎呀,那些煩心事就把它丟掉吧!誰家沒有那點破事兒,我們家那對隻要一吵架就喊離婚,結果,都喊了十幾年了,還不是過得好好的。莫涼,想開點,感情也都有道坎,你爸日後會知道的,夫妻夫妻,就是老來做伴。那些年輕漂亮的,圖的都是錢!”
沒想到鄭巍巍還有做婦聯主任的潛質,莫涼看到他越說越帶勁的樣子,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我聽了也忍不住笑了,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丁舟和陸江生的短信與來電鈴聲我是經過特殊設置的。
是丁舟發來的短信。
我警覺地避開莫涼和鄭巍巍的視線,掏出手機。
“貓抓老鼠。”
刪除。
“喵。”我快速地回了過去,一回頭,莫涼與鄭巍巍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喂!你們想嚇死人啊!”
莫涼把家裏的那點煩心事拋之腦後,奸笑道:“男朋友?”
“我也想啊,結果是垃圾短信,掃興。”我聳聳肩膀,一臉惋惜,心裏卻一陣僥幸,還好丁舟發的是我們三個人才懂的代號,意思就是說,晚上有行動。而我回過去的意思是說,收到。
不知道晚上會有什麼行動呢?好像已經有好一段日子沒有接到任務了。
放學後,我沒有在學校多做逗留,我問莫涼要一起走嗎,莫涼說,我還有點事,艾艾你先走吧!我走到校門口,竟然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