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芝莞爾,可是心卻在打鼓,知道了他的本性,才不信他的鬼話,男人都是用甜言蜜語把女人騙得瑣尾流離,有哪個命運悲戚的女人不是被男人所害?陳驍,你給我滾蛋!
然而,梁敏芝的骨子裏是柔弱的,**,但又對這個汙濁的世界抱有一絲美好的幻想,她真的太傻太天真。
“今天還是先看電影吧,我出來的時候,跟爸爸媽媽說過了,九點之前會回去。”
陳驍儼然有些失落,但還是拿出了紳士風度,和顏悅色地說:“那我現在就去買電影票,就看昨天在短信裏決定的那部吧?”
梁敏芝想都沒有想地點點頭,然後,看著陳驍快步走向購票口。
可是,十分鍾之後,陳驍又折了回來,一臉遺憾地說:“怎麼辦,票已經賣完了。”
“那其他電影呢?”
“其他不是打打殺殺,就是吸血鬼,恐怖片的……我個人不太喜歡這類電影。”
這麼說不是擺明了沒有電影可以看了嗎?她又在心裏抗議了,可是,總不能讓梁敏芝拉著陳驍去看一部他所謂的不感興趣的電影吧,強人所難的話,就把今天的行動計劃全部打亂了。
梁敏芝也犯難了,“那怎麼辦呢?”
陳驍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附近逛逛?”
梁敏芝順從地點了點頭,任由他牽起手,跟著他往前走。
如果隻是在鬧市逛逛,那自然是最好的,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露出馬腳呢?她吃不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在距離他們五十米開外,擁堵的街頭,丁舟戴著一個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由於街上**雜,他很難觀察全局,隻能目不轉睛地鎖定梁敏芝和陳驍,因此也忽略了另一位意外嘉賓。
丁舟注意到梁敏芝和陳驍進去電影票售票廳沒多久又出來了,拿出手機撥通了早已準備好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他走到一邊,警惕地朝四下張望了一下,對著話筒說:“A計劃失敗,啟用B計劃。”
“是!”
可是,幾分鍾之後,丁舟的電話裏傳來了讓他頭疼的消息,他直接B計劃設定的**線中,有一條**應急施工,暫時無法通行。恐怕隻能繞遠**了。
更糟糕的是,丁舟自己所處的地界,不止哪個小販先喊了一聲:“城管來了!”整條街上的無證流動攤位都亂套了,擁擠的人潮,阻斷了他的去**,使他與梁敏芝失去了聯係。
而梁敏芝,對後方的情況,毫不知情。
越往西走,人潮越是稀疏。
如果梁敏芝沒有記錯的話,那邊是市政去年撥款建設的城市心園,是全國首個人工栽培的巨大園林景觀,占地有幾百畝地,十月一日為了慶祝國慶,開放了一部分的園林,那裏**舒適,風景優美,景觀綺麗,據說中間有一些建築是按照國內某些著名景觀原貌縮小比例而建的。
梁敏芝輕鬆地詢問陳驍:“我們這是要去城市心園嗎?”
陳驍吃驚地看著她,忽然一喜:“你也知道城市心園?”
她點點頭。
他麵露喜色:“今天難得月色那麼好,我想跟你散散步。”
梁敏芝低頭淺笑,陳驍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而他的手已經撥開她額前過長的劉海,“頭發遮住眼睛應該挺難受的吧。”
她沒接上話,往後稍稍躲了一下,輕輕地回了一聲:“嗯。”
一**上,大多時候都是陳驍在說話。
他說,敏芝,我這個人特別相信眼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差點忘了呼吸。
他說,你別覺得我的話聽起來特別像甜言蜜語,其實這都是我們愛好文學的人身上的通病,我導師也那麼說,文人墨客生活中脫不了俗氣,可說話總是文縐縐的。
他還說,雖然我們真正見麵這算是第三回,但我總有一種與你結識了幾十年的感覺,一見如故,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我知道你不太愛說話,你從來沒在短信裏明白地表明自己對我的心跡,可我知道,你心裏有我。
梁敏芝該細細聆聽,可是,他的最後一句話著實嚇了她一大跳,昏黃的**燈下,她猛然睜大眼睛看著陳驍。
否定嗎?不,這樣會攪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