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光陰的罪-4(1 / 2)

陳驍的案子這樣就算收官了,也許很多人會奇怪,收拾一個人還不簡單,半**攔下來,打得人鼻青臉腫的事,現在多得是,可是,騙人和打人是兩回事,前者是客戶付了錢,請我們演一場好看的戲,在演戲的過程中,他們最初也許未必要得到一個說法,還是抱著對方能夠悔改,別再就範的期待。

如果說沒回行動的第一次都是引蛇出洞,那麼,在第二次,梁敏芝再遇到陳驍,他向她套近乎,想與她交朋友,我們最多隻能說陳驍喜歡和誌同道合的人交朋友。然而,陳驍還偷偷留下電話號碼,他就有了勾搭之意。發發短信,曖昧纏綿,也不算大錯,我們的客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加一個猥瑣的稱號。錯就錯在,陳驍死不悔改,還約人見麵,他提出了這樣的邀請,丁舟反饋到客戶那邊,陳驍就是激怒她了。

人可以抱著美好的期許,一忍再忍,卻不能永遠裝瘋賣傻。

臨睡前開總結例會的時候,我狠狠地說:“其實委托人可以再狠一點,把他的醜事都抖出來。”

陸江生伸了個懶腰,走了幾步,突然很是感慨地說:“女人嘛,念舊情,雖然恨他,但心裏還是有愛,不希望影響到他的前程。”

丁舟說,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推斷,再糟糕的混蛋都會有人愛,而且愛到死心塌地。

他說得很有道理,我偷偷地打量他,他又知不知道這世上同樣有一個傻瓜,也在癡癡愛著他呢?

無論他做什麼,都會默默地守在他身邊。

無論他幹什麼壞事,都會義無反顧地成為他並肩作戰的夥伴。

無論他有了怎樣的決定,都不會有半句反抗,哪怕是自己受盡委屈,也不會吱一聲苦。

麵對這樣的我……他能不能施舍一點愛呢?

窗外的陽光暖暖地灑進屋子,心情決定了康複的速度,周一,我對著鏡子,隻用了一點點粉底就遮住了臉上已經不太明顯的指印,左右臉仔細比對一下,也幾乎看不出大小了。

清晨倒了清腸的第一杯水,用的是丁舟送給我的杯子,喝下去的自然也仿佛成了神水,令人精神倍爽。

“哈,今天的天氣真好……”吃了早餐出門,我拉長雙臂,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始終掛著甜蜜的微笑。

早晨的恩寧街異常寧靜,麻雀在老房子上嘰嘰喳喳地叫,貓咪跳上樹丫,也跟著應和地叫了幾聲,穿堂風吹起了我的裙擺,回過頭我問陸江生,“你到底走不走,還站在那兒發什麼呆。”

陸江生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半蹲下來,又重新係了係鬆了的鞋帶,他說,“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跟上來。”

我居高臨下俯視他的五官,精致,美好,可惜不是我的菜,我已經有了丁舟,有了他,其他人再好也就是浮雲了。我已經感覺到丁舟在給我暗示,他在生活上給我照顧,心靈上給我慰藉,我們的愛情快要修成正果了。

今年我十六歲,再過四年,等到二十歲,我就能順理成章嫁給丁舟了。

“隨便你。”我吐吐**,迅速轉身,扯了扯肩帶,歡快地踏著腳步走了,把陸江生丟在身後,這樣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

兩年前我在這裏奪走陸江生初吻之後,也是這種情況,他站在原地發怔,我像沒事似的轉身離開。

當時我已經是個小小的江湖騙子,和丁舟幹過幾票,雖然都是小生意,但我照樣投入,工作需要,很可能需要獻吻,我的心裏想著就彷徨,自知自己接吻無能,上網百度查了不少資料,接吻的步驟和要點,深得要領,可是沒有在實踐中練習,還是等於零。這件事我又不好意思告訴丁舟,於是,就抓了陸江生練習。

我不知廉恥地問:“陸江生,你會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