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不見,她這葉家哥哥倒是顯得越發沉穩了。
隻見南庭氣定神閑地站大門旁邊,身後隻跟一小戰士。沒穿製服,白襯衫外頭套件羊絨格子線衫,黑色西裝褲,手插口袋。
他身影挺拔頎長,隻一眼,便曉得這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翩翩貴公子。
所謂遠山浮雲,芝蘭玉樹,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卻,又不單單隻是這樣。他這麼多年實打實地磨礪過來的,往那裏一站,就是大將之風,有上位者的氣場。
看到她車開過來,葉南庭邁著長腿走到她跟前。
幾許剛一下車,就被他抱個滿懷。還是跟從前一樣,給她摸摸背,又揉下她的頭發。
明明隻比她大一兩歲,卻還是把她當個孩子。
“薑寶,舍得回來就好。”
“嗯。南南身體都好了麼?”
他淡淡笑了,俯她耳邊說,“身體不好怎麼陪仲心一輩子呢。還有個你要我操心”
就這麼抱了兩秒,沒說話。腦袋埋她懷裏。
上次蘇黎世一別也有兩年了。葉南庭仕途風光無限,但她曉得他這一路走來確實不容易。
剛結婚執行任務,又重傷過一次,沒辦法,痊愈以後才退居二線,到了國防部的指揮中心,之後又調到C城來管這國防科技研究所。
仲心自然也辭了京城的工作跟著他過來。
再往後頭走,他在C城呆得幾年,領導經驗充足了,往上升遷的空間大得很。
“南南你結婚以後變帥了呢。”幾許抬頭看他一眼,老老實實地誇她。
把薑幾許的車鑰匙給警衛員,葉南庭攬過她肩膀往大院裏頭走了,兩邊握著槍站崗的衛兵齊刷刷敬了禮。
他在她耳邊輕飄飄地說一句
“哦,我們薑寶當媽以後眼神兒變好了不少。”。
切,個浪蕩樣兒。
果然還是不經誇啊。曆練了這麼些年,怎麼就沒把他身上這自戀的毛病給去了。
摟著她順著林蔭大道這麼親親熱熱地走著,也不怕別人看見了影響不好的。
南庭開口,那語氣確實像她娘家人。
他說:
“薑寶啊,回來就別走了。哥哥也舍不得你在外頭吃苦。何況,仲心多在乎你呀,昨晚上打完電話激動得半夜還睡不著呢,今兒早上一起來,就讓我給她挑裙子還修眉毛,連菜都是她親自去買的。”
一想到她貼心小棉襖挺著個肚子去超市買菜,幾許也是心疼。
昨兒晚上她跟她的貼心小棉襖打電話了呢。
她剛一回國就去出差了十幾天,也沒空去看看仲心。回來C城了,趕緊去個電話賠罪,結果這電話粥煲了一個小時。兩個姑娘一說起最近在看的書要買的裙子哦,簡直就跟老太太似的,絮絮叨叨個沒完了,說到從前在研究所一起讀書的趣事兒,都笑倒在沙發上,仲心笑得直喊肚子疼。葉南庭二話不說,趕緊給她把電話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