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許撐著床起來,打開他衣櫃,裏頭還有幾套女人衣服,從內衣到外套,全是同一個牌子,再一看,吊牌都沒剪。
她沒穿。旁邊衣架上拿了件他的襯衣披上,赤著腳到了客廳,倚在門框上看他。
晏懷遠把一把意大利麵丟到鍋裏,開始準備肉醬。
“這房子你來住過沒有。”
“沒有。東西都是山山讓人給準備的。怎麼了,不好嗎?”
好什麼好,她平時才不穿那個牌子的,隻有周茉莉才喜歡穿。
嗬,看來他跟他這未婚妻倒是沒少深入交流哦。
“我不想穿這個。你送我上樓,我要睡自己那裏。”
“乖寶——”
“我明天十點鍾還有課的,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啊?”她想到明天還有四堂課,急了,聲音也高了些。
他聽到她這麼說,往門口看一眼。
她隻披一件他的黑襯衫靠著門框框,紅豔豔的嘴也撅著,像個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臉上還泛著緋紅,白玉一樣的大腿露在外頭。
她是他的。真好。
晏懷遠低低地笑了。
薑幾許想起如今兩人身份,他又是這麼一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越看越惱。
“你都要娶周茉莉了還跟我上床!”
他手上切番茄的動作卻沒停,眉眼間還是溫柔一片,
“乖寶,你現在怎麼想的,都告訴我。”
她怎麼想的?
她隻想帶著兒子安安穩穩的過她的尋常日子。可他不讓啊。
她不想再跟他的家庭有任何牽連,不想去插足他的婚姻,更不想明知他要結婚了還跟他這偷情一樣地亂搞。但還是都發生了。
她想叫從前那些都沒發生過,想每天睡覺的時候有他抱著,他累了她可以給她讀書,摸摸頭。
可是,僅僅憑著一句她想,又有什麼用。
她一個人的意誌在種種權力和感情地糾葛裏頭,又算得了什麼?
幾許開口,竭力保持平靜和鎮定
“懷遠哥哥,我們既然不會在一起了,就別糾纏下去了,好不好?今天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想你了。但是,你都跟茉莉訂婚幾年了,現在好不容易確定了日子了,那就去結婚,我帶著兒子過我們的,不會幹擾你以後的生活。
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來看他,帶著他玩,我不會阻攔你們父子正常相處的。”
她在退縮在讓步,可是他卻不肯。
“乖寶,你剛剛在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你愛我的,還說,下回要先喂我。”
她被他無比認真的話羞紅了臉,這樣的話真的,真的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她被他哄得雲裏霧裏,才說了這麼句話。
結果,被他牢牢記著了還當麵給她複述出來。
呆了半晌,臉都羞得通紅,又不能轉背跑掉。她總算想出來了一句
“你不知道床上的話不能當真啊?”
他聞言,放下了手上的刀。撐著流理台邊緣,臉上的神色變得陰沉沉的:
“這麼說來,薑老師,你不止玩弄了我的肉體,還欺騙我的感情,是這樣嗎?”
這基本上就是翻臉的前兆。薑幾許心裏慌張的呀,但對上他的眼睛,也不知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