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
他夫人!
他什麼時候偷了她戶口本去登記了?
沒有啊。她那點東西不是出國之前都被她娘換了麼。
薑幾許不肯看床上那女孩子。雙手抱著晏懷遠的腰,腦袋埋他懷裏深深聞他身上氣息。
那雪花扣的新娘鞋子還被他拎在手上,卻絲毫不減他氣勢和震攝力。
薑幾許腦子裏全是“我夫人”三個字在打轉轉,她被他一句話震得雲裏霧裏的,使勁兒琢磨,就是想不明白。
可是莫名地,又覺得好安心。
這一刻,他把她攬在懷裏,好像世間再無艱險叵測。
她是尚且不明白個中的糾葛和牽連,但是至少,至少她此時是充滿底氣——懷遠哥哥護她不曉得護得多緊。
隱隱又有那麼一點興奮。
傻毛毛腦洞又開始了:
一個跟她這麼像的女孩子。躺在這裏等他回來,意圖取代她,甚至漸漸獲得她的一切。不是克隆的就是培訓出來的,可是背後又是誰主導的呢?
看起來是鋪陳已久的陰謀。
刺激!
忍不住隔著襯衣咬一口他的胸。
他隻抬手拍拍她的背,那樣子看起來他就像是他在溫柔地安慰懷裏的人別怕。薑幾許卻曉得,他是被她啃得癢癢了,拍拍她叫她別淘氣呢。
隻聽得一陣穿衣的窸窣聲,床上那位起來了。
薑老師抑製不住好奇心,想再看看到底是不是跟自己那麼像,腦袋剛動一下,又被他抬手按回去了。
搞什麼哦,還不準她看?
薑寶寶心裏是不滿。
但曉得他不叫自己看定是有原因,也聽話。還是埋在他懷裏,繼續啃他。還跟個小豬一樣拱啊拱,把他端端正正的西裝領子都弄歪了。
直到感覺身邊有人快步離開,長頭發還掃過她肩膀,空氣裏留下一點淡香。
居然還是她以前最常用的那款。這可真是,安排周密。
門口傳來關門的聲音。抬頭,看著晏懷遠。
一下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對他感情實在太多,太複雜。
倒是他,帶著一點調笑的意味,開口
“怎麼了呀,夫人?”
“哪個是你夫人哦?”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把頭埋回去了。
“好好好,小豬,別拱了。我又不是白菜。”
叫她小豬她不高興了,又啃他,還伸手解開中間兩粒buckle
這個傻孩子喏,真的是。
明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裏頭竊喜呢,還不肯承認。
也隨她去啃。伸手順著她的背摸摸,把她摸得舒服了,又說
“也不曉得到底是哪個,早十年就講要嫁給我,還非要跟我姓哦?”
薑幾許一聽這話,想起自己以前買東西非要告訴店員自己姓晏,羞死了,伸手在他腰上掐一把。
這傻孩子還不肯承認了。
一把將她騰空抱起,轉身往外頭走。
“乖,不睡這間房了。”
薑幾許把腦袋趴他肩膀上,手抱著他的腰。心裏頭軟成一片,說不清的纏纏綿綿,幾多眷戀和癡迷。
忍不住問,
“懷遠哥哥,怎麼一直對我這麼好啊?”
“因為一直愛你呀,傻孩子。”
他這麼溫柔的一句話,簡直像跟軟呼呼的羽毛在她心上搔啊搔。弄得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小狗,地毯上高高興興地打滾兒。
到了側臥,浴缸裏頭放水,三五下把裙子給剝了。放進去。
薑幾許跟小娃娃在浴盆裏頭洗澡似的坐著,水還隻到她膝蓋。